沈虞咂摸了一下嘴,摸了摸快要被餓扁的肚子:“好吧,這縣主倒也來得及時。”

院子裡那四個人見沈虞開心了,紛紛過來謝恩討巧:“多謝縣主救命。”

“恭喜縣主,賀喜縣主。”

沈虞心情好,也就賞了他們。

這四個人,她在原主記憶裡搜尋過,沒有刁難過原主,只是也沒有幫過原主。

原主還在的時候,就是這小院的透明人。

也正因為太透明瞭,所以這院子裡的其他人都找了新去處,就他們四個沒找到。

幾人連忙磕頭謝恩:“多謝縣主。”

沈虞又招呼金盞金玉:“收拾收拾,咱們出去吃好吃的。”

如今好歹她除了沈大小姐之外,也有了其他的身份,雖然沒有搞到錢,但總體還是值得開心的。

金盞和金玉也餓,於是三人快快樂樂地出門。

這個時候不是飯點,她們也就沒有要包廂,沈虞在大堂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飯吃到一半,就發現晏嶼騎著高頭大馬,身後跟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兩溜人。

一溜是男子,一溜是女子。

這些人裡頭有衣著華麗的,有衣著普通的,也有衣衫襤褸的。

年齡也涵蓋了各個層面。

他們跟在晏嶼身後,齊齊念著:“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沈虞自己是個搞大場面的,但見到這一趴,才正兒八經地感受了一會晏嶼搞事情的實力。

她同金盞道:“你出去打聽打聽,這是怎麼個事兒?”

正在一邊擦桌子的小二詫異地看了沈虞一眼:“您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沈虞懵逼:“難道我應該知道。”

店小二看沈虞的目光,由之前的敬畏逐漸變得一言難盡:“這些人,都是在背後說您的壞話,被世子聽到了,所以世子就把他們全部抓了起來,讓他們沿街背三字經,說是讓知識洗刷他們的臭嘴,讓他們學會好好說話。”

“世子還說,如此也算是傳道授業,他這是在為了京城的和諧美麗做貢獻。”

“從昨天就開始了,有人去找了京兆尹和攝政王,沒一個能管得住世子的。”

金盞不由得捧腹大笑:“世子好樣的。”

“他最近這麼安靜,我還以為世子揮不動刀了呢。”

金玉亦是嘴角帶著幾分笑意,顯然跟金盞想法一致。

店小二仔細想了想,發現安王世子最近這幾個月的確是沒搞什麼大事情,這麼一想他突然又平和了。

沈虞的關注點卻是在其他地方,她看著這會兒都還沒有走到盡頭的人,納悶兒地問殿小二:“他們都是怎麼說我的?”

“我感覺我還挺招人喜歡的,不應該有這麼多人罵我啊?”

店小二見沈虞好似真的不知,想著她前些日子辛辛苦苦就地清理下水道積垢,他也是窮苦人家的孩子。

便細細地道:“這些人,有些是之前說您一個女子,不應該沾手朝堂之事的。”

“還有一些是嘲諷你白忙活一通,啥都沒撈到,說女子就應該乖乖待在家的。”

“然後就是這兩天有人再說您在府裡橫行霸道,毆打親弟弟,還有人說您跟府上表公子不清白的。”

金盞都快氣死:“我們家小姐今天剛被攝政王封了縣主,什麼叫啥都沒撈到?”

“還有,當我們小姐稀罕跟他們站在一起啊,攝政王要給我們小姐封官,我們小姐都拒絕了呢。”

“還有,他們只說我們小姐打弟弟,怎麼不說沈源闖進我們小姐的院子,把院子裡的人全部都打上了,還把院子砸了的事情?”

“至於那個狗屎表公子,我們小姐是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