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虞接連忙了五六天,才把義學這邊的各種事情忙完。

然後就收到了一封喜帖。

是褚敘良和曾小姐成親的喜帖。

不僅她收到了,沈雪和沈治也都收到了。

沈雪跟褚敘良定親後,沈治跟褚敘良的關係不錯,經常走動,如今二人又同朝為官,褚敘良這種長於經營的人,自然不會因為跟太傅府沒有親事,就放棄往來。

至於沈雪,那就更不用說了,她跟褚敘良退親後,但跟褚敘良也還有往來,因為她想讓褚敘良深愛她,但又得不到他。

想讓褚敘良愛而不得。

褚敘良給那二人送喜帖,沈虞能理解,但她不理解對方為何要給她送喜帖。

她問陳婆子:“我跟他是那種能夠相互邀請的關係嗎?”

陳婆子答不上來。

嶽嬤嬤見她表現的機會到了,搶答道:“聽聞先前太傅這邊有意讓縣主您跟褚大人定親,但褚大人因為被您嫌棄寒酸,所以無意於您。”

“聽聞曾家那邊非但沒有要褚大人的聘禮,還給了曾小姐許多嫁妝,褚大人大概是想讓您過去看看他的幸福生活。”

沈虞無語了。

不理解,也不尊重。

人家不要聘禮,你就不給?

這事情說出去難道光彩嗎?

你窮,給不起太多,可以理解,不欺少年窮嘛。

但心意總要給到位,總得有所表示吧,就是送根木頭,那也得送點哇。

沈虞跟褚敘良嚴格來說並沒有什麼仇怨,包括原主亦是。

她穿過來的時間早,原主還沒有嫁給褚敘良。

議親那天,褚敘良噁心了她,她也噁心了褚敘良,仇怨當場就報了,後續褚敘良也沒有再招惹過她。

想到去參加喜宴要送東西,沈虞可不想給這種白嫖怪添磚加瓦,便沒打算去。

她不打算去,可到了褚敘良成親這日,一大早沈雪和沈治就跑到她院子外頭來敲門,喊她一起。

沈雪見沈虞一身舒適的居家服飾,詫異地問:“姐姐,你把褚大人成親的事情忘記啦?”

“嗯,他成親跟我又沒什麼關係,我為何要特意惦記?”

沈雪欲言又止地道:“您曾與褚大人議過親,若是叫旁人知道您收了請帖卻故意不去,恐會被人編排,說您對褚大人舊情難忘。”

“您若是沒有定親,這些謠傳聽了也無妨,可如今您已經跟安王世子定親了,若是得罪攝政王,怕是會給家裡帶來災禍。”

沈治最怕晏嶼了,沉著一張臉道:“沈虞,你怎麼就這麼自私?”

沈虞點頭:“你現在才發現我自私啊!”

“你們想讓我去,也不是不可以,我的那一份新婚賀禮,你們來出。”

沈雪麵皮抽了抽。

她以為沈虞不去褚敘良的喜宴,是不屑。

畢竟沈虞有不屑的資本。

卻如何都沒有想到,她不去竟然是因為不想掏錢送禮。

她真的就沒見過這麼摳門的千金大小姐,好像上輩子嫁給褚敘良過那種苦日子的,不是她而是沈虞。

她上輩子過得那般拮据,這輩子也都沒有沈虞摳。

沈治也是想破腦殼都沒想到會聽到這麼一句話。

但這話從沈虞嘴裡說出來,竟然有一種詭異的正常感。

他吩咐身邊的小廝:“去我書房拿一方硯臺過來。”

沈虞見禮物有著落了,想著可以白嫖一頓席面,就老老實實回房去換了衣裳,沒有整什麼么蛾子。

他們去褚家的時間不早不晚,褚敘良入仕後頗受攝政王器重,所以今日來參加他喜宴的人還不少。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