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帶著太多不解:“王爺,林瑾瑜她的手臂之上沒有了守宮砂,此女不潔啊!”

納蘭睿淅抬手製止住了謝玉芳,隨後朝前行去。謝玉芳見狀眼風似箭,直刺林瑾瑜。

人群散開了一條寬闊之道,納蘭睿淅衣襬翻飛朝林瑾瑜闊步而去,林瑾瑜抬眸看向納蘭睿淅,千頭萬緒,心情複雜如麻。

“你們滾開!”走近林瑾瑜跟前,納蘭睿淅朝那些婆子們冷聲命令起來。

待婆子散開之後,納蘭睿淅伸出大掌對林瑾瑜說道:“伸出手來。”

林瑾瑜氣息微斂,看著納蘭睿淅那張完全不知喜怒的臉,心情有些忐忑,她緩緩伸出了手,納蘭睿淅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他的大掌火熱而熾烈,似熊熊烈火般將她炙烤。

納蘭睿淅抬手緩緩推開她的袖子,林瑾瑜潔白如玉的藕臂露了出來,那白瓷般的手臂之上完全尋不到那枚該有的血色守宮砂。

鷹一般的眸死死地盯著那無暇的手臂,空氣死一般的沉寂。

這一刻,林瑾瑜明顯感覺到納蘭睿淅握住她手臂的手緊了又緊,他的身子也在微微顫抖。

納蘭睿淅,他該不會將自己撕成碎片吧?

然,靜謐良久之後,納蘭睿淅薄唇微啟緩緩說道:“被本王寵幸過的女子怎還會有守宮砂?”

當林瑾瑜以為自己會被斬立決時,竟是聽見了這麼一句話,她瞬時抬眸凝睇著納蘭睿淅,納蘭睿淅鷹眸微眯與她回望,林瑾瑜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納蘭睿淅,他,怎麼可以這樣?

其實,說不動容那是假的,這是在古代,一個以男人為天的社會,納蘭睿淅竟然袒護她到了如此地步,他究竟意欲為何?雖然自己的醫術精絕,但是納蘭睿淅的手下人才濟濟,他斷不需要如此啊。

那麼……他這是為了什麼?

“王爺,您瘋了麼?為了這麼一個不潔的女子?”謝玉芳完全不敢相信納蘭睿淅的話語,他是被林瑾瑜灌了迷魂湯麼?居然性口雌黃,說是自己寵幸了林瑾瑜。

林瑾珍見狀,眸中眼淚云云:“王爺……”

“休得再辱沒本王的側妃!否則本王拔了你們的舌頭!”納蘭睿淅威脅完後,攬住林瑾瑜的腰身宣佈道:“本王要帶她回本王府邸,大婚前日再將她送回。”

說罷,強硬的手臂將林瑾瑜朝前攬去。

林瑾瑜眨了眨眼睛,不,她不相信自己的謀劃就這麼付諸東流,她雖然為納蘭睿淅而震撼,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願意嫁給他,她的人生只能由她做主。

她不甘心!

皇后呢?狠毒如謝玉芳,怎麼可能不派人去通知皇后?

那個該死的皇后怎麼還不來?

心中剛剛焦急完,卻聽院門處傳來一陣威嚴的女聲傳了過來:“淅兒,你這是要帶她去哪裡呢?”

林瑾瑜一抬眸,便見風雅茹一身錦繡華袍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萬福金安,千歲千歲千千歲。”謝玉芳領著眾人跪地請了安。

納蘭睿淅見風雅茹出現,一雙厲眸直盯著跪在地上的謝玉芳,那犀利的眼神似要將她戳出一個窟窿來。

林瑾瑜在見到風雅茹時,心終於放進肚子裡了。

今兒個這婚再不能退,她完全可以自刎以謝天下了。

“母后……”

風雅茹上前,二話沒說抬手就給了納蘭睿淅一個巴掌,啪地一聲清脆而響亮。

林瑾瑜見狀忍不住眯了眯眼眸。

納蘭睿淅的臉偏向一側,從小到大,母后從未打過他,這是第一次,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風雅茹給了一巴掌後,直接抬手指著林瑾瑜說道:“這個林瑾瑜已經被人輕薄,人證物證俱在,你居然還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