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乾爹乾媽昨晚一定是在抓老鼠。老師說老鼠都是晚上出來,黑貓警長也是晚上抓老鼠的。”

三個女人全都一頭黑線,李姐愣完就咯咯咯地笑,說:“對對對,就是在抓老鼠。”

小傢伙見自己一次就猜到了正確答案,很高興,胃口大開,往口裡塞了一口煮雞蛋後,突然又嘀咕了一句:“等乾爹乾媽起來了,我一定要看看他們抓住的老鼠有多大。”

武薇這回被噎得一陣猛咳。

下午快五點時,採月醒了。兩人週五晚上都是徹夜未眠,昨晚又折騰了將近整整一晚,這會兒睡了十個小時,才終於把覺給補回來。眼看著一片狼籍一樣的床,兩人都是很不好意思。

“你先去洗洗,我把床收拾一下。不然給別人看見就糟了。”蕭天把手搭過來,在採月背後撫了撫。

採月也沒墨跡,她這會兒身上著實是不舒服,又粘又癢。艱難地從床上坐起來,一下床剛站起來,雙腿一軟又坐倒回床上。蕭天自己也是雙腿發飄,只能用胳膊扶了她一把。

“行不行?要不你再休息一下?”

採月搖了搖頭:“沒時間了,酒會時間就快到了。”

週年慶酒會是晚上六點開場,這會兒都快五點了,動作再不快點,鐵定是要遲到了。

兩人都快速地動起來,一個洗澡,一個開窗換空氣換床單。然後一個洗澡時,另一個洗完澡出來開始快速地化妝和收拾頭髮。

時間到了這個節骨眼,採月也實在沒時間好好作頭髮了。還好,她平時的頭髮就保養得不錯。這會兒為了讓頭髮有些宴會的感覺,她在頭頂用一小撮頭髮挽了個嫵媚的圈,然後把剩下的頭髮都往左邊攏了攏,後面用合適的髮飾固定住。

等她把妝化好、頭髮也弄好,蕭天也洗完了澡,臉上的鬍渣也處理得乾乾淨淨的,雙眼也已經是清明,不再是紅通通地佈滿血絲了。

臉部和頭髮處理好了,採月拉開衣櫃去取禮服,才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

昨晚兩人運動得太激烈,她的脖子、肩膀和胸口甚至是後背,都全是深淺不一的痕跡。她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可以出去見人?尤其她要怎麼見裘巖?

他見到她肩上那個舊疤都會發飆,還非要讓她換禮服。要是讓他見到這些最新的親密痕跡,採月簡直懷疑,裘巖恐怕會當場就把她拉到無人之所,把她給強了。

當初她和他在辦公室裡,他就是因為看到她脖子上那兩個吻痕,才被刺激得用領帶捆了她的手,差點直接強了她。

蕭天已經把身上的水滴都擦乾,光著身也走到了衣櫃前。見採月只站著發呆卻不動,就問她。

“怎麼了?”

採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覺得我現在的樣子,可以見人嗎?”

蕭天皺了皺眉,考慮了一會兒說道:“那就換一件吧。”

眼下也只有如此了。

採月看了一遍衣櫃裡所有的晚禮服,只有一件白底綴著亮片和銀絲的高立領託尾禮服,可以把脖子、前胸和後背都遮住。這禮服只在胸口中央處有一條不怎麼寬的細深v型的開縫。若隱若現之間,既性感撩人又看得不太分明。沒有別的選擇了,只能如此了。

換好衣服,採月挑了一副與身上禮服相配搭的鑽石耳墜戴上,噴了點香水、往宴會手包裡放入補妝用的彩妝用品、手機和其它小物品,她就算完成了晚宴前的準備工作。

蕭天也已換了正裝襯衫,並且罕有地繫了一條顏色很亮的紅色領帶。除此以外,他今天選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襯衫,這讓採月想起了她見到過的,他在公開場合唯一一次穿白色襯衫的場景——與她對薄公堂的法庭上。

僅這兩點就可以看出,蕭天對今天這個集團的年慶酒會有多麼地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