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就好似晴天霹靂一般的猛然抬頭,眼中那瞳孔的顏色居然剎那間變為了灰色。

那灰色就好似一個人等待了一個人很多年,最後那個等待的人看見了那個人,但這個人卻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人了一般,也就是說這個人已經不是他要等待的人。

此刻的哈爾年眼中就好似這樣的灰色。

“萬古的等待居然換來今天這麼一句話。”那哈爾年雙手顫抖,死死的撐在地面之上。

在那地面之上出現了一滴滴的淚水。

但下一刻,那哈爾年的眼中卻是好似褪去了那灰色的神色,而是猛然的看向他身後的那個巨大的雕像。

“你知道這雕像是誰嗎?”這一刻這哈爾年好似因為蘇立的這這一句話,讓他明白了這萬年的等待,可能是,一個騙局……

雖然他不敢去想,也不敢去相信,但是當蘇立說出那一句話的時候,他的心就好似死了。

巫溪部萬年的等待,他哈爾年也等待了數百年,心早已經沒有了那股堅如磐石。

蘇立的這一句話就好似一個大大錘頭一般,猛然擊碎了哈爾年的希望,也擊碎了真個巫溪部的希望。

蘇立雖然能夠感覺到這老者好似在承受極大的痛苦,但還是搖了搖頭,他可以肯定這老者把他當作他們巫溪部要等待的那個人,但蘇立說出的這句話卻是讓他們的希望破滅。

從蘇立說出那句話之前這哈爾年的表情和神色和蘇立說出那句話之後這老者的神色,加上那老者所說的一切,他蘇立都能夠猜測出一點,畢竟他在修真界混跡了數百年,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沒有絲毫心機的稚嫩少年,他已經是能夠獨擋一方,能夠擊殺化神強者的老怪,能夠在道初期的追殺下逃跑的逆天修士。

“這是我們巫溪部的老祖,他叫巫溪,巫溪部就是他創造。他來自魔界,是魔界的一頭魔。”哈爾年深深的望著那雕像,眼中的虔結不減分毫,“當初我們巫溪部的老祖不知道和界尊定下了什麼約定,就在這潮汐之地定居了下來。但這一定居就是數千年,巫溪一直沒有離開這潮汐之地半步,他和界尊有承諾,所以他一直在等。可是時間終歸會流逝,一直到萬年之後,巫溪死了,一頭能夠與界尊定下約定的魔死去了,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或者說是為何死。”

“可是,在他死之前,卻是留下了一枚玉簡。”這時候這哈爾年好似已經把蘇立當成一個傾聽他故事的人,而不是剛剛那界尊,瞬息間的轉變讓蘇立有些不適應,但他還是在聽,聽這個萬古前的故事,聽這個巫溪和巫溪部的曾經。

“玉簡上的內容你也許能夠猜出一些,對、巫溪說了,讓我們留下的巫溪部族人繼續等,一直等,不管是萬古歲月,還是等到天地奔潰,等到整個世界滅亡,只要巫溪部還剩下一個人,我們都要繼續等下去,除非我們巫溪部全部死絕,那麼巫溪和界尊的那個承諾就一直被天地所印證。”說完這句話哈爾年深深的看了一眼蘇立,“按照巫溪的預言,你就是界尊,但你不承認,我們巫溪部也絕對不會勉強,就當這萬古的等待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哈爾年說到這裡,眼中帶著淚水,不過那淚水卻是紅色,血的紅。

那是悲傷,當悲傷到達一定程度之後,也許那心中的一切都會爆發出來,那是他百年等待來的鮮血,融入了他的眼淚之中。

這一刻,蘇立沉默了,深深的沉默了,他雖然不知道這巫溪部萬古等待的那個界尊到底是為何,還有那個巫溪和界尊的約定是什麼。但聽到這一切,他佩服這巫溪部,佩服那巫溪,也佩服在他眼前這個叫哈爾年的老者,他們值得尊敬。

“也許不是笑話。”蘇立突然說道。

這句話說出的剎那間,那哈爾年雙目猛然的爆射出精光。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