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這,這……”小嬋欲言又止。

“文御助,您昨晚自己上樓的呢,您忘了麼?”小凝立刻補充著。

“是麼?……我怎麼不記得了?”手心觸碰著酸酸的後頸,或許我真的忘了自己爬上樓梯,睡到床上的事情了。“現在什麼時候了?”

“迴文御助,巳時三刻。”

“巳時三刻?那是什麼時候啊?還有多久午時啊?”我瞪大了雙眸,瞧著眼前兩個福著身子的小人兒。

“還有一刻就是午時。”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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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曾訪,短停留

“糟了糟了,我的衣服呢?我要洗漱。我要梳頭。糟了,我該幹什麼?午時,還有一刻就是午時。”我抓狂地掀著被子,像一隻掐了頭的蒼蠅般,忽而撓著蓬鬆的髮絲,忽而赤腳站在了地上。

“文御助,文御助。”小嬋急急地在一旁輕喊著。

“完了,完了,我死定了。”

“文御助,皇上讓您洗漱後——”小凝端著一個木盆朝著床榻走來。

“翹了——他要砍我腦袋了——”赤著腳,離開床榻,擦過愣站著的小凝,我直朝著樓梯口疾步跑去。

“皇上讓您用完早膳再去御書房。”

用完早膳再去御書房?那就是讓我做個飽死鬼。不成,再怎麼說,我也要帶著一宿之作去御書房。可是,可是,我沒有抄完呢。

“桌案?”

騰——騰——騰——,不顧身後小嬋小凝緊隨的追跟……也顧不得腿上膝彎腳底的痠痛,我下著樓,直往那放著契約的桌案跑去。

“契約,契約。”小喘著,我吐著淡淡溫氣,站到了桌几前。“小山”依舊侵佔著大半幅桌几,顯示著我昨晚熬夜的艱辛與成果。可是,突然間,我大瞪起眼:“我的契約呢——我的契約呢!!!!!!”

靜鴻閣的寧諡因我的大聲尖叫而破碎。

“文,文御助。”

“我的契,我的文書呢?!!!”第一次,我對著小嬋大聲地問斥。

綠色衣裙的她顫了顫肩,怯怯地回著:“不,不知道……”

“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呢!!!!”怒氣更甚的我已全然忘卻了曾經在心中的那份平等之心,像著封建王朝所有擁著權利肆意拷問下人的主子一般罵著這個只有十四五歲的女孩。

“咚——”她跪了下來,哽咽地回著:“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求,求文御助饒了奴婢。”滴滴水珠如斷線之珠紛落而下,滲入她膝前的青磚。

她是無辜的,她,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青澀年華的她又怎能跪於這冰冷之地?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了自己的殘忍,我怎能將自己的惱轉嫁到了一個女孩身上。

“小嬋,對不起,是,是我不好。”

我俯身扶著她的肩,讓她起來。顫抖的肩,噙淚的眸眶,好單薄,好無辜。

“不哭了,不哭了。”

“文,文御助,昨晚皇上離開的時候,奴婢,奴婢看到皇上拿了兩張紙,不,不知道是不是……”

小嬋低著頭,哽咽地說著,偶有斷續。

“他來過?”

“皇上子時來過,只是時間很短,奴婢和小凝都在門外候著。”

抬起衣袖,我貼靠而去,深深地吸著,似要將這衣料的底層都貼入我的鼻內。很淡很淡的檀香味,很淺很淺,他的味道。不,不是我自己上的樓,是他,是他在子時的夜晚——將我,抱到了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