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為鮮花一盆。甲方若提前終止本契約,須支付乙方能足以維持生計的賠償。

醫療:乙方在為甲方工作期間,全部醫療由甲方承擔。

爭議:無論甲方或是乙方,如遇爭議,均由雙方協商解決,解決不成,可提前終止本契約。

契約的終止:本契約有效期從雙方落筆之日起生效,止於甲方逝天之日。

本契約一式兩份,甲乙各執一份,以落名定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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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們的支援喔。第二卷終,敬請關注第三卷:男兒有淚不輕彈,對月空落幾多愁。

第3卷

不速之客,逼君讓

筆桿的微顫掩不住心中的那個痛,幾次的停頓,黑色的墨汁化落開來,粘和著字裡間的橫豎撇捺。咬著下唇,嘗著血腥,我一字一字地寫著,他沒有再加阻攔,只是在我的身後等著,候著,直到我落下“文若蘭”三個字——一個他給我取的名字。

“給你。”

我淡淡地說著,執著狼毫的筆朝著側後遞了過去。

本以為他會遲疑,可是卻沒有,很快地,他接了過去,在兩張淺黃間白的紙上落下了他的名字。

“好了,我……”

取過他落下名字的契約,我轉身欲言,卻戛然而止在那一刻,不再繼續,我的眸光已從他絕俊的臉上迅速撤去,也許短暫的停留對他已是傷害。

“篤——篤——篤——”

一個輕輕的敲門聲破著此時尷尬的寧諡。

“我,我去開門。”

“不要出聲。”他突然拉起我,朝著御書房一側走去。穿過垂落的淺金幔簾,幾排朱赤書架高立在我的面前。

“我不過來,你便不要出來,記住!”

我點著頭,雖然不知為何,但是我卻依稀感到了事態的嚴重。

淺金垂幔被他卷拉開來,我的眼前瞬間一片黑色,只有淡淡的光透簾而入,然而這絲光卻無法讓我見到外面的情形。

“吱——”門被推開。

一個重重的革靴聲立刻從遠處傳了過來。

“臣參見皇上。”

好壓迫的一個聲音,居然連一般臣子的“萬歲”行禮都直接免去。

“大冢宰大人剛回府,未作休息便到朕的御書房,不知所謂何事?”

“臣想知道皇上為何在前日突然封了御助。”

來人的話,咄咄逼人,聽得出,他對宇文邕封我做御助非常不滿。

“哦,大冢宰大人是為此事而來?”

“我大周自建朝以來,從不設任何女官,漢人為官不入六卿。皇上此舉一出兩錯,何以服眾?”

我未曾想過,他會面對這般困境。

“大冢宰大人過慮了。”他的話很淡然,卻不失堅定。

“呵,皇上此舉,臣雖不能越矩而駁,但此女子身份可疑,難道皇上就如此不顧江山安危嗎?!”

那人的話處處針對我,可又句句在理,一直以來他對我絲毫沒有任何的防範。從落入御書房到置於御榻,再到帶我去靜鴻閣,甚至是留我在地下密室。從認識他第一天起,除了幾次短短的問話外,他未曾很深地去追究我的身世。

“她不過是一名宮女而已……”

“皇上,她可不是宮女,臣已查過,宮女名冊上根本就沒有她的名字。”

“可能,可能是漏了。”

“皇上,她現在可是位同三卿。怎可以用“漏了”搪塞過去,姑且不論出身貴賤,就是這一點,恐皇上難以自圓。”

那人的話很霸道,很凌人,對著當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