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屋的上簷。“謹慈宮”三個字赫然入目。這是個什麼宮?

屋內,是宮女和宇文邕的短短對話。

“皇,皇上,是奴婢,奴婢沒有看好——”

“朕說過多少次了,不要讓太后飲酒!!!”

“太,太,太后她……”

“滾!!!”

緊接著,便是幾個宮女從我身邊擦肩而過,其中一個正掩面而顫的許是剛才被罵的那個小人兒。

門被關了上,屋內瞬間靜了下來。

“兒臣參見母后。”

白色衣裳下的他,彎下身,單膝跪在一個坐在地上的婦人面前。那婦人忽地直起了身,顫微的手摸起了他的臉龐。

“毓兒——你來看哀家啦?——哎呀——你總算來看哀家了。”

宇文邕尚未開口,那位婦人——大周的太后,便探眸望了望傻站在他身後的我,笑了起來。

“皇后,也來啦?”

她的記憶,還是精神有問題麼?我怎麼可能是皇后?而宇文邕的名字怎麼可能帶著“毓”字?

“過來。”他側過臉,給了我個眼神。

“哎呀,哀家的毓兒是不是折磨你啊,怎麼把你弄得這般消瘦?”

我才蹲下身,太后便拉過我的手,責起了宇文邕。我斜睨著他,一個小小的尷尬後,他伸手去扶她。

“母后,是兒臣的錯,您先起來,地上涼。”

“毓兒,最乖了。多疼惜你這個皇后,把她養胖點,可以為你多添皇嗣。”她邊靠在他的臂上,由他扶著,邊繼續著自己的話語。

“皇嗣”,一個比著“皇后”更讓我羞赧的詞,我的臉頰,我的耳緣,甚至是頸脖都是溫熱無比。什麼和什麼嘛?我都沒有嫁人,連生孩子都說出來了?

他扶著太后坐在床榻邊,而臂邊的那個粘著酒氣的她,還在不停地喃喃著。“毓兒,你說說看,你都多久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