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四公子,都是奴才們疏忽,並不知這是客人的東西,奴才這就幫您收拾好。”

趙淵沒理他們,走到長安跟前幫她整理箱籠。

然後他就瞧見箱子裡的東西似被人翻動過,很是凌亂,還有長安的絨線也沒了一半兒。

那些絨線可是他親手挑選的,即便長安用去二三斤編制帽子手套,也不會少這麼多。

趙淵的火氣騰騰往上冒,轉身抓住想避走的僕人:“你們竟然偷了客人的東西?”

僕人嚇壞了,連連擺手:“沒有的事,奴哪裡能做這種事。”

趙淵冷笑:“好吧,既然你們不認,我這就讓人去報官。”說罷,拉著長安往外走。

長安全程都是懵的,被趙淵一路拉出僕人們居住的大雜院。

僕人哪裡敢讓趙淵去報官,立刻跑上前攔住:“四公子,您可不能這麼做,咱們便是奴僕,也不能被您這般汙衊。”

奴僕一旦有偷盜案底,無論什麼原因都會被髮賣,而且一般人家是不會買這種身契有瑕疵的奴僕,只有那些礦山等危險的地方才會願意購買罪奴。

趙淵冷笑一聲,一拳打在說話的僕人臉上,將他一顆牙齒都打了出來。

僕人被打飛出去,躺雪地上半天沒爬起來。

其餘僕人嚇了一跳,趕緊避到一旁。

正在這時,大夫人院子的大丫鬟跑了過來,高聲叫道:“四公子!老太太與大夫人讓您去前廳說話。”

趙淵並不理會,拉著長安就往路上衝。

雪越下越大,路上行人匆匆,他好不容易僱到一輛驢車,讓車伕送他們去忠勤侯府。

金畫銀畫攆過來,哭嚎著道:“小公子,您快回府吧,老太太暈過去了。”

其餘僕人也攔在驢車前頭,不讓驢車離開。

長安沒見過這種陣仗,有點害怕,不懂事態為何發展到如此地步。

她只是想早點見孃親而已,他們為何不許?

趙淵看了長安一眼,低聲安撫:“別怕,我不會讓人欺負你。”

現在趙府什麼情狀他一清二楚,若說小時候懵懂不知事,如今也明白了七七八八。

定是操持中饋的大伯孃疏漏,導致長安的東西被僕人侵佔,她們怕丟臉,所以想將長安帶回去安撫一番再送回侯府。

可誰又能保證她們只是安撫不做其他?畢竟長安才七歲,在她們看來很好拿捏。

“小公子,您快回去瞧瞧吧,二老爺發了很大的火,讓您務必請小娘子回去一趟。”

金畫銀畫一不留神將小公子跟丟,自覺犯了大錯,幾乎帶著哭腔懇求:“您不回去,奴才可就活不了了。”

他倆是二夫人王氏在靈丘縣買的小廝,對這府裡本就不熟,一見二老爺大發雷霆,幾乎當場嚇尿。

長安猶豫一下,對趙淵道:“還是回去吧。”她的行李還在趙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