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師沉思了一會才開口回答房似錦的問題:“是我對不起譚禮,我不配做他的老師。”

江奶奶聽到宋老師這麼說趕緊就說道:“不是的,這不是你的錯,是我,都怪我。”說著江奶奶就流下了眼淚。

房似錦趕緊給江奶奶遞了一張紙巾過去。

“宋爺爺你們和譚禮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宋老師望著窗外的樹,好像又回到了二三十年前。

“那時候他們才十幾歲吧,正是最叛逆的年紀,我當時帶著高二的孩子,那時候的孩子都調皮,都覺得自己天下第一,很多時候我們說什麼他們都不聽,其中啊就有一個特別不聽話的孩子,整個班就他最刺頭。”

宋老師彷彿有看到了當年桀驁不馴,一臉不服的譚禮就這樣站在他的面前。

“那孩子天天打架,動不動就闖禍,還時不時就逃課出去玩,弄得我們這些老師天天都是焦頭爛額的,聽到他的名字都覺得煩。”

“不過也就是這麼一個我們眼裡的壞孩子,卻在街上幫助一個孕婦搶回了她的包,當時啊,我就對這個孩子有了不一樣的看法,我覺得這個孩子絕對不是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我想去了解這個孩子。”

房似錦沒想到現在事業有成溫文爾雅,擁有華爾街最紳士操盤手的譚禮居然也有如此的一面。

“那孩子家庭條件特別不好,他爸爸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他們母子,他媽媽這些年一直都是靠著打零工養活譚禮的,透過他們家周圍鄰居的描述,我認識到了一個與學校截然不同的譚禮,那孩子在鄰居眼裡是一個孝順的好孩子,平時放學就會出去打工補貼家用,在他們眼裡譚禮比自己家的孩子好一萬倍,我從街坊鄰居的口裡聽到的都是讚賞的話,絲毫沒有學校那個壞孩子的影子。”

“我當時覺得這個孩子可以救,只要我好好的勸他,這孩子一定可以改邪歸正的,畢竟我們看來只有讀書才有出路,我就抱著這樣的想法就找了譚禮。”

宋老師苦笑一聲低下了頭,“可惜事情是我想的太天真了,當我用我自以為是的話去勸譚禮,勸他做個好孩子的時候,譚禮笑著對我說了一句話,讓我當時真的是記憶猶新,【老師,我不出去打工不出去賺錢,我連坐在教室裡面聽你們講課的資格都沒有,學費真的好貴。】”

直到現在宋老師依舊忘不掉譚禮說這話的時候的眼神,是疲憊的,充滿了頹廢的無力感,對生活充滿了失望,這樣的眼神他居然在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身上看到了,把當時的宋老師都嚇了一跳。

後面每次宋老師看向譚禮的時候,都會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明明知道這孩子再不去拯救就會出事,但是卻沒辦法去拯救他。

“這樣的情緒讓我萎靡了一段時間,幸好當時小江發現了我不對勁,聽我講述了我的煩惱,她開解我,甚至主動提出資助譚禮的建議。”

“我開始時不時就會給譚禮帶東西,當時家裡有安邦和興國,兩個孩子的年紀和譚禮的差不多,身高身材也都差不多,我就常常會把兩孩子穿久但是還能繼續穿的衣服給譚禮,還會時不時帶一些小江做的小零食小糕點去學校給譚禮,慢慢這孩子對我的敵意就沒有那麼大了。”

“後面甚至我還把譚禮帶回了家,小江會給我們做好吃的,譚禮也會和安邦還有興國一起寫作業。”

說到這裡,宋老師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房似錦知道事情可能出現了一些變故。

“小房還記得我和你江奶奶之前失去的那個孩子嗎?”

房似錦沒想到譚禮居然還會和江奶奶他們之前那個未出世的孩子有聯絡。

“但是小江為了安邦和興國選擇打掉了孩子,為了這事我和小江鬧了矛盾,譚禮這孩子為了這事甚至直接動手打了安邦和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