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二爺冷眼看著臧天磊和北悅,柺杖重重地頓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震得檔案室裡的灰塵簌簌落下。

“你們在幹什麼?誰允許你們進來的!”他蒼老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彷彿審判者宣讀著最終的判決。

臧天磊直視著臧二爺,眼神堅定:“二爺爺,我只是想知道我的身世,這有什麼錯?”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無奈,一絲懇求,卻更多的是不甘。

他不想再做一隻被矇蔽雙眼的鳥,渴望知道自己來自何方,根源在哪裡。

臧二爺卻絲毫不為所動,他那雙歷經滄桑的眼睛裡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彷彿藏著無數秘密。

“身世?你的身世就是臧家的子孫!其他的,你不需要知道!”他的語氣堅決,不容反駁,像一堵厚厚的牆,將臧天磊隔絕在外。

就在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臧二爺身後走了出來,正是臧家的律師,吳律師。

他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冷笑:“臧少爺,您這樣做,可是違反了族規啊。”

吳律師的出現,讓氣氛更加劍拔弩張。

臧天磊握緊了拳頭,骨節泛白。

他感到一股無力感,彷彿置身於一張巨大的網中,無法掙脫。

他看著面前的兩位長輩,心中五味雜陳。

北悅感覺到臧天磊情緒的變化,輕輕地握住了他的手。

她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然後轉向臧二爺,紅唇輕啟:“二爺……”北悅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劃破了檔案室裡沉悶的氣氛。

“二爺,您口口聲聲說族規,但您別忘了,這裡是國家,不是您臧家的私有領地!檔案室裡的資料,屬於國家財產,任何人都有權查閱,您有什麼權力阻止我們?您的行為,已經違反了相關法律法規。”

臧二爺聞言,臉上的皺紋更深了,彷彿被北悅的話語激怒,像一頭被觸怒的雄獅,怒吼道:“放肆!我臧家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嘴!” 他的柺杖再次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像是要把整個檔案室都震塌一般。

吳律師眼底閃過一絲陰翳,他推了推眼鏡,語氣不緊不慢地說道:“這位夫人,您可能對法律存在一些誤解。家族內部的事務,自然有家族內部的規矩。”

北悅冷笑一聲,眼神如刀鋒般銳利,直視著吳律師。

“哦?是嗎?那請問吳律師,哪條法律規定家族內部可以凌駕於國家法律之上?還是說,你們臧家已經到了可以一手遮天的地步了?”她的話語擲地有聲,毫不退讓,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刀,刺向了吳律師的痛處。

吳律師被北悅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了。

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人,竟然如此伶牙俐齒,句句直擊要害。

臧二爺見吳律師一時語塞,更是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他指著北悅和臧天磊,厲聲呵斥道:“來人!把他們給我趕出去!立刻!”

幾個身材魁梧的保鏢立刻圍了上來,試圖將北悅和臧天磊強行帶走。

臧天磊見狀,眼神一凜,他一把將北悅護在身後,如同一座堅不可摧的山峰,擋在了她面前。

“二爺爺,您今天如果非要阻止我們,那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霸氣。

空氣彷彿凝結成冰,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北悅仰頭看著臧天磊,感受到他挺拔的背影和身上散發出的堅定氣息,嘴角微微上揚。

就在這時,臧天磊轉過頭,眼神如夜空中的星辰般深邃,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北悅的臉頰,低聲說道:“別怕,有我在。”

北悅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握住了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