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呼吸一窒,「你你,你休要狡辯!」

「兒媳不敢狡辯,不過陳述事實罷了。」燕來瞥一眼低聲抽噎的蕭淼,嗤笑一聲,「憑她窩裡橫的德行,下次不會太遠。母后——」

「你才窩裡橫。」蕭淼抬手指著燕來。

燕來彎腰朝她手背上一巴掌。

皇后嚇一跳,「燕來——」

「兒媳錯了,忘記先問問母后。」燕來直起身就認錯,可他神情倨傲,彷彿還覺得自己打輕了。

皇后呼吸一窒。

燕來察覺到這點,瞥一眼皇后,「不過這也證明兒媳並未狡辯,她只敢窩裡橫。」

蕭淼抬起手,「你——」

燕來揚起巴掌。

皇后眼前一黑,「你們都是死的?」瞪一眼左右宮女太監,還不快攔著。

「我是平王妃。「燕來趕在宮女太監上來之前開口道。

所有人停下。

皇后身體晃了晃,忙不迭扶著椅子把手坐下,「這裡是本宮的椒房殿,不是你王府。」

「這裡倘若是平王府,兒媳無需親自動手。」燕來看一眼嘴巴動了動的蕭淼,「堂堂一公主,為了兩個通房就跑回孃家,不覺得丟人,還有臉嫌棄孃家嫂子。你怎麼好意思啊。還記得誰給你的臉嗎?」

蕭淼張了張口,「反正不是你!」

「是父皇。」燕來道,「我是父皇親自登門求來的。」說著轉向皇后,「她沒腦子,母后終歸沒忘吧?」

這話把皇后問住了。可四周都是宮娥太監,她又不能不回答。

「本宮沒忘,可你也不該打人。」皇后一見燕來臉色不對,連忙放柔語氣,「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啊。」

燕來可以跟平王好好說,他還指望跟著平王吃肉喝湯。他可以跟皇帝好好說,皇帝從未鄙視過他。他可以跟豆蔻好好說,那小丫頭把他當成主子。他也可以跟梁州好好說,他知錯就改,辦事認真。

他不想跟皇后好好說,看在平王和皇帝的面上,也沒太放肆。

可蕭淼有什麼資格讓他好好說。再者說了,就憑蕭淼打心眼裡鄙視他,好好說有用嗎。

「兒媳忘了。」燕來毫不在乎的說出來。

皇后險些嗆著,暗暗後悔方才把他留下。

她今日總感覺要出事,就一直提醒自己別中燕來的計,萬萬沒想到出在蕭淼身上。

「母后,您都聽見了吧。」蕭淼抬手又想指燕來,對上他的視線慌忙縮回去,「您再看看她的態度,壓根沒把您放在眼裡。」

燕來笑道,「我放在心上了。不像你,屁大點事都來煩母后,從未想過母后累不累,煩不煩,只想著自個。」

「屁——」蕭淼驚覺粗鄙,連忙呸一聲吐掉,「我婆母給駙馬送人,這叫小事?!」

燕來忍不住懷疑平王是不是皇后抱養的。不然怎麼解釋忠王、賢王和順王不是蠢就是毒,蕭淼又蠢又毒,只有平王聰慧敏捷,心懷天下,還知道護著自己的妻子呢。

「你也知道是婆母,不是母后也不是父皇。你身為公主,直接把人打死扔出去餵狗,他賈家敢說不半個不字?」燕來滿臉嘲諷道。

皇后脫口道:「賈家敢。」

燕來險些嗆著,皇后為了懟他真是連臉都不要,「敢也是你們慣的。一國之母,連自己的女兒都護不住——」

「又想說替本宮感到丟人?」皇后說出來都忍不住笑了,「本宮該說你不愧在黑風寨長大,天不怕地不怕,還是該說你年少無知?」

燕來怕天怕地,年齡也不小了。所以他「無知」。

劇中沒提過大公主的婆家,但從皇后的態度來看,大公主的婆家必然是士族門閥。

據他所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