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詩,他輕聲吟道:“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那一聲珍重裡有密甜的憂愁。沙揚娜拉!”

初秋的晨風裡,唐風的聲音飄渺悠長。

霜兒的淚水突然間不受控制的滑落,她上前,猛的抱了一下唐風,然後如風中的落花般,悲傷的奔向馬車,不敢回頭。

車廂中的青煙不覺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還是個出色的遊吟詩人,恩,看來想要霜兒回心轉意,是有些難度了。該死的遊吟詩人!”

角馬車終於在唐風的視線裡緩緩離去。

唐風不由有些意興闌珊,他一拍身旁的角馬,放任它自己離去,而唐風便向著城外的山林區走去。

葉子微微有些泛黃,帶著露水,在秋風中輕輕搖曳。

唐風漫無目的的行走在山林小道,腦中思索著重生半個多月來的經歷,他走到一處山崖處,從自己的意識中召喚出虛天鼎,然後在那三尾雷獸的圖案上使勁的敲了敲。

一抹青煙升起,變幻成了那三尾雷獸的模樣,一上一下的飄在空中。

“小子,你又來擾我為何?”雷獸那獅子爪一下一下的敲擊在空中,甚至能微微聽到一陣咚咚聲。

唐風看著虛空中的雷獸,微微有些詫異,這怪獸的模樣似乎有些變了,好像是……好像是變得更清晰一些了。

對,是更清晰了,上次見著雷獸時,還只是一個大體的輪廓,而此刻,已經可以看清它的紋理,甚至是毛髮的形狀了。

唐風心中微微感覺有些不妙,但卻是不知道具體哪裡不好,他掩飾住心底的疑惑,道:“如今我已是一名靈珠師了,但是卻沒什麼好用的鬥技,你腦袋裡有沒有什麼珍貴的鬥技?”

三尾雷獸人性化的用爪子痛苦的拍了拍自己的獅子頭,道:“靈珠師?天啊,那對我來說簡直太遙遠了。至於鬥技,神主啊,我的鬥技是天賦血脈自然掌握的,哪像你們人類,還去發明學習哪些垃圾的玩意?”

唐風聳了聳肩膀,道:“好吧,姑且相信你。不過為什麼說靈珠師離你太遙遠了,難道紫色靈珠師之上,還有其他高手?”

三尾雷獸用兩隻後腿站立了起來,道:“小子,不要問這麼多了,對你沒什麼好處。總之,飯是要一口一口吃的,修煉是要一步一步來的,我……不好,有高手來了。見鬼,這種靈氣稀薄的地方,怎麼會有這種程度的高手。小子,快把虛天鼎收起來。”

說完,三尾雷獸已進入了虛天鼎。

唐風見三尾雷獸說的鄭重,也是迅速的將虛天鼎收起。

剛剛收起虛天鼎,唐風就見山崖之下出現一個黑點,那黑點速度竟是極快,如同瞬移一般,順著陡峭異常的山崖便向自己奔來。

唐風看到那速度,不禁嚥了口唾沫,這上百米的陡崖,對於那黑點來說,竟是僅僅只用了一個呼吸的時間,便奔了上來。

下一刻,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已站在了唐風身前。

唐風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目瞪口呆的看著老人,只見這白鬍子老頭留著一尺長的白鬍須,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灰色長袍,長袍之上到處都是油膩、汙跡,如同在油鍋裡泡過一般,不過好在沒什麼酸腐的味道。

老人站在山崖上迅速的看了一圈,見沒有任何異常,不由皺了皺眉頭,低聲喃喃道:“明明有股神聖氣息的,怎麼就消散了呢?”

唐風砸吧了一下嘴,道:“老前輩,你說什麼神聖氣息?”

老人這才想起唐風,他不由眯起眼睛微微一笑,道:“哦,可能是我老人家人老昏花了。哎,小夥子,你可是住在這青鸞城中?”

唐風看著這個深不可測的老者,能讓三尾雷獸稱作是高手的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