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方總正因見弟被殺的慘況,嚇得夾尾巴不顧而逃而深受良心譴責,更痛恨自己的膽怯軟弱,致行為古怪,怎肯主動說出來?只要方總狠下決心,以後是方鴻圖而不再是方鴻生,此計理應可以過關。”

紀千千介面柔聲道:“一切以對付花妖為最終的目的,試想想看,若揭穿方總的身分對邊荒集有甚麼好處,首先我們陣腳大亂,士氣受挫。更要另選除妖組的領袖,再難有像方總如此可以為各方接受的人物,時間的損失我們更是承擔不起,對嗎?”

慕容戰挨往椅背,忽然忍不住的笑起來,雙目神光電閃,喘著氣道:“我開始感到整件事充滿瘋狂和樂趣。好!千千小姐有命,我慕容戰怎敢不奉陪。”

紀千千鼓掌道:“好!事情就這般決定下來,沒有人可以中途退出,直至為世除害為止。”

燕飛心中讚歎,邊荒集是當今之世最有創意的地方,如何荒謬的事也可以變成理所當然的事實。而紀千千的創意更是匪夷所思,把她的好心腸和大膽發揮得淋漓盡致。

方鴻生肅容道:“多謝千千小姐和各位給我這個機會,我定必全力以赴,不會一錯再錯,由今天此刻起,我就是方鴻圖,以前的方鴻生,再不存在。”

第七章 真假花妖

劉裕與燕飛來到帳後的空地,三匹馬在臨時搭成的馬廄內悠閒地吃苦草料,后街處有慕容戰的手下放哨防守,隱隱透出一種風雨欲來的緊張氣氛,與馬兒們的悠然自得形成強烈的對比。

劉裕油然的道:“龐義去了監工,以備今晚繼續挑燈夜戰,千千與慕容老大和我們捧出來的方總巡正入帳研究除妖大計,高彥則為我打點行裝。兄弟,我要上路哩!你以後得小心一點。”

燕飛拍拍他肩頭,道:“你也得小心點!屠奉三若非浪得虛名之輩,你的旅程將是荊棘滿途。”

劉裕微笑道:“我已想遍所有可能性,包括被老屠看破是個陷阱。坦白說!死亡也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我是故意把自己置諸於死地,令我能借死亡的威脅可以忘掉一切,箇中的苦與樂,只有自己清楚。”

燕飛訝道:“劉兄似是滿懷心事,語調無限荒寒,究竟所因何事?若你狀態欠佳,今晚勿要上路。”

劉裕從容道:“將士出征,誰不是滿懷感觸,心懸爹孃妻兒!我不過是想起一位暗戀而永不可能得到的女人。可是一旦踏足戰場,你便再沒有時間去想任何事情,只會想著如何保命。”

燕飛皺眉道:“不是謝鍾秀吧!”

劉裕知道自己漏了口風,搖頭道:“雖不中亦不遠矣!你要為我守秘密。”

燕飛恍然道:“她確是令人愛慕的動人美女,亦予人會是個賢妻良母的感覺,難怪一向以事業為重、志向遠大的劉裕也戀棧不捨。”

劉裕苦笑道:“思念和單戀是很花費精神的,可恨的是男女之情總像失控的野馬,幸好自己知自己事,當我歷劫不死的到達廣陵,我將會把她忘掉,此是唯一的明智之舉。”

趨前幾步,進入馬廄,撫摸拓跋儀送來的駿馬,初步建立人馬的感情和關係,道:“拓跋儀贈馬這一招非常高明,使一切不合理的事變為合理。噢!差點忘記問你,花妖有真假之別究竟是什麼一回事?你怎可以如此肯定?”

燕飛來到他旁,低聲道:“長哈力行愛女之死若非赫連勃勃乾的,也與他脫不了關係。女兒受到這樣的凌辱,長哈力行不但心灰意冷,更無顏在邊荒集苟延下去,他的離開,最大的得益者正是赫連勃勃,在近水樓臺下,羯幫的生意和業務將水到渠成的落入赫連勃勃手內去,使匈奴幫立即一躍而成能與其他幫會分庭抗禮的勢力,不用打生打死便獨霸了小建康。”

劉裕皺眉道:“你的推論非同小可,可以惹起一片腥風血雨,你究竟是憑空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