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好,自然是為了以後常來常往,看著小郎的行事風格,投桃報李是肯定的。

“哦!?誰告的密?”孟德海聽到這兒,不禁大怒,沉聲問道。

“梁山水泊酒肆的韓家兩兄弟!”這高大人都死了,李孝節賣起這兩個狗徒輩沒有絲毫心理負擔。

一聽這話,張玉兒頓時露出餓狼一般的眼神,黃巢笑眯眯地看她一眼,說道:“這兩人一人十貫錢買他們的命,不過我要活的,人送到淄州黑鐵山,另付十貫路費,有沒有兄弟願意幹這趟買賣?”

“哈哈!小郎說話算話?那兄弟倆就在巡院等著領賞錢呢,回頭就讓兄弟們給小郎送去淄州!”李孝節哈哈大笑,心想果然好人有好報,又是二十貫到手。也別覺得二十貫少,開元年間一個奴隸還值十貫,安史之亂之後人命如草芥,到了現在一個奴隸也就一兩貫錢,還得是能使喚的健壯奴隸,如今黃巢一出手就是二十貫,足夠買十好幾個奴隸了。

“給李都尉拿五貫定錢,剩下的見人付錢!”黃巢吩咐一聲,一個鹽丁拿個鹽袋撿出五貫銅錢遞給李孝節。

李孝節接過銅錢,往那高院使的馬背上一扔,回身抱拳道:“承蒙小郎關照,敢不盡心?”又是一筆進賬,等那小郎把奏表寫完報上去還能再有功勞,這次真是賺大了。至於高大人,反正這節度使麾下的巡鹽隊歸節度使府戶事參軍管,又不歸朝廷的鹽鐵使管,所以死了白死,早就看這老小子不順眼了,搜刮了那麼多也不見給兄弟們多分點兒,還把以後得財路給堵了,這是要刨兄弟們的祖墳啊,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沒看到連郡守府的鎮兵都不滿了嗎?

看著樂呵呵的眾人,孟德海吩咐一聲埋鍋造飯,款待一下巡鹽隊的兄弟們,黃巢則去幫忙寫奏表,今天的事兒算是圓滿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