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大幅下降,暫時根本沒有能力挑釁朝廷。

所以朱耶赤心自然有空閒有閒心來淄州“拉投資”了。

公元843年冬,朱耶赤心終於到達了淄州,這離他上次離開淄州已經整整過去了10年。

淄州的變化讓朱耶赤心更加心神動搖,展現在他面前的已經是一個完全工業化的城市。

工廠的轟鳴和商業的喧囂充斥著淄州的每一縷空氣中。

相比於代北(今天的山西北部、河北西部和內蒙古中部一帶)的荒涼與落後,淄州彷彿就是另一個世界。

雖然每年都有來自淄州的商隊給朱邪赤心帶去淄州最新的訊息和最流行的商品,但是任何的語言描述都不如眼前的真實來的震撼。

朱耶赤心望著高達六層的淄州府政務中心,張大了嘴巴,久久難以平靜。

“少主,少主,咱們趕快去登記吧!”

朱耶赤心的“貼身奴”草頭狼小心地提醒朱邪赤心。

此時的沙陀部,只有王族才有姓氏,廣大的普通牧民連個姓氏都沒有,通常只有一個名。

比如說後晉開國皇帝石敬瑭的父親名就叫臬捩雞;後唐明宗李嗣源原名邈佶烈。

而朱邪赤心這個“朱邪”這個姓其實來源於沙陀部落突厥語的漢語的音譯。

所以嚴格來說,朱耶赤心其實也沒有姓,他是以族名為姓的。

所以沙陀人對大唐文化有一種從心底裡的仰望之情,而此時,來到淄州的沙陀人對淄州的感情就不是仰望那麼簡單了。

有個詞叫“望峰息心”就可以形容此時朱耶赤心的心情,看到淄州的繁華,他心底裡那點趁著大唐衰弱,想謀得一席之地的心思在此時就魂飛魄散了。

他是見識過淄州的武力的,那大炮的轟鳴,火槍的齊射,在他的靈魂深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但是那些記憶裡的東西都沒有今天來到淄州之後給他帶來心靈上的震撼。

對於一個一輩子都住不上房子的沙陀人來說,他們是無法理解把水晶琉璃鑲嵌在窗戶上是什麼操作的。

在他們眼裡,水晶琉璃這種東西不應該就是當寶石去賣的寶物嗎?在淄州怎麼就拿來鑲嵌窗戶了?

而且路邊小姑娘手裡牽著的小狗為什麼要用鐵鏈拴著?

珍貴的鋼鐵不都應該用來打造武器嗎?

怎麼在淄州就用來拴狗了呢?

當然讓沙陀人最不能理解的就是,狗身上為什麼還穿著衣服?

難道狗比人還金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