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次就算給兄弟們的孝敬了!”這種事以前也不是沒有,有時候為了給自家關係通通門路,刷點政績也得讓對方“查獲”一些私鹽,要不然這關係怎麼維繫長久呢?雙方早就形成默契了,黃家留下私鹽,雙方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就是。

“多謝孟二爺體諒,代兄弟們給黃老爺子問個好!”王李兩人行個叉手禮,就要放黃家鹽隊走人。

“慢著!”黃家鹽隊剛要收拾行李走人,就見一個身著綠袍的巡官騎著馬跑了過來,“好膽,幸虧這次由本官跟著,要不然你們這些賊廝就要放跑了鹽梟,私縱鹽梟可是死罪,你們不知道嗎?”那巡官聲色俱厲地呵斥道。

“高大人,這——他們已經願意留下鹽貨了……”王十三解釋道。

“混賬!留下鹽貨就沒事兒了嗎?大唐律私販鹽滷一石者斬,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販了多少私鹽!”那高大人顯然不想如此輕輕放過,給王大人收斂財貨固然重要,但是剿滅鹽梟,給自己刷政績、鋪路子更重要。

“這位大人,草民等千里奔波只為吃喝,冒犯虎威實屬無奈,這次除了鹽貨,我們還可以奉上1000貫孝敬,還請大人高抬貴手,放我等一條生路。”孟德海一看無法善了,也不想多生事端,趕緊奉上孝敬,這大唐的官兒就沒有不貪的,不就是想要錢嗎?給就是了,早晚還能再賺回來,這次敵眾我寡,還帶著小郎,要是在這裡栽了可就虧大了。

“呵呵!1000貫?你看本官是那種貪鄙之人嗎?眾將士聽令,剿滅賊寇!”沒想到那高大人根本不吃這一套,倒不是狗改了吃屎,而是鹽鐵使王播大人馬上就要復相了,這次自己為他斂財甚多,要是再弄點實實在在的功勞,自然到時候水漲船高也要升上一升,只要能升官,多少財貨還不都是手到擒來的事兒嘛?

那十幾個披甲的兵士是高院使的從郡守那借來的鎮兵,原本就是要當督戰隊用的,聽令後立馬亮出兵刃結陣待發。而巡鹽隊那邊就有點尷尬了,畢竟對面雖然是鹽梟,但那也是自家的衣食父母啊,這要是都殺了,以後和黃家可就不死不休了,一時之間不管是王李兩人還是巡鹽隊的兵丁都踟躕了起來。

“哼!這次王大人親自來山南道督辦鹽務,你們還要監守自盜嘛?小心爾等的狗頭!”那高大人眼見巡鹽隊還是不動,對這些節度使麾下的兵丁也有點無可奈何,只好搬出鹽鐵使王播來震懾這些人。

果然,鹽鐵使王播的威名還是管用的,畢竟是做過宰相的人,而且聽說馬上就要復相了,節度使大人都得罪不起的人物,自己這些小人物自然只有俯首帖耳的份兒。

“孟二爺,不好意思了!”王李兩人再次行禮,然後揮手道:“結陣!”

“好!好!好!這次看來只能是拼個魚死網破了,兄弟們抄傢伙!”孟德海一看這次有這高大人作梗是沒法善了,只好廝殺出去,但願這巡鹽隊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能睜一眼閉一眼放小郎走。

“慢著!”眼見大戰一觸即發,黃巢再也苟不住了,看過歷史書,唐末的軍隊是個什麼德行,自己又不是不清楚,今天的局勢還沒有到魚死網破的地步。

“對面的兄弟們,我們這邊也有300多人,過會兒廝殺起來難免互有死傷,未免傷了和氣,這次我們黃家不但把鹽貨奉上,還給每個兄弟2000錢的辛苦錢,兩位都尉給錢,大家又有功勞又有錢拿,你們看這樣好不好?”對於唐末連軍餉都沒有,全靠賞賜和繳獲的團結兵而言2000錢雖然算不上買命錢,但當做買路錢是綽綽有餘了,更何況這些巡鹽隊的連鎮兵都算不上,平時又有幾個錢的收入,要不是靠著來往商隊的分潤,早他媽的喝西北風了。

黃巢這話一出,正在列陣的陣勢頓時一頓,王十三遲疑道:“這是……”

“這是我們黃家的嫡長孫,他的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