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黃家的承諾!”孟德海自然知道這些人對一個五歲的小孩子不相信,趕緊出來背書。

“好膽!督戰隊聽令,敢於怯戰者,殺!”那高院使一看巡鹽隊就要反水,趕緊命令道。

披甲督戰隊聽令後調轉槍頭,虎視眈眈。

“兄弟們咱們現場分錢,現場了賬,督戰隊的大哥只要不為難我們,每人錢……至於這位院使大人嘛!我這可以代寫一份奏表——院使大人為查鹽梟,親自帶隊,幹冒矢石,查獲私鹽500石,殺傷鹽梟上百人,屍體丟棄河中,其餘鹽梟逃散,但院使大人在戰陣之中為賊所殺,我巡院正在加緊追逃鹽梟,誓為院使大人報仇!”說著,二三十個鹽丁抬出來十幾個大箱子,開啟蓋子一看,金燦燦的銅錢,白花花的絹帛(唐朝絹帛也是貨幣)在陰暗的天氣裡熠熠生輝。

“公然收買朝廷公差,簡直是喪心病狂,將他們全部殺了!”那高院使一看眾人都直勾勾地看著錢帛,頓時氣得七竅生煙,高聲叫囂,揮舞著馬鞭就要抽打兵士。

還沒等他的鞭子落下,就見督戰隊都頭一把把他從馬上拽下來,兜頭就是一刀,那高院使的腦袋滾出好遠。

“呸!早就看你不順眼了,還拿我們當槍使?”督戰隊的鎮兵是借來的又不是他高院使的衛隊,自然不會為他拼命,如今又有功勞又有錢拿,還能不得罪河南道地面上最大的黑道大哥,怎麼選擇還用說嗎?

“這位小郎,那奏表就麻煩你了!”那都頭輕描淡寫地撿回高院使的腦袋,對著黃巢一抱拳說道。

黃巢算是見識了這個時代的武人了,以前都是從史書上看來的,現在親眼見了才知道什麼叫認錢不認人,什麼叫視人命為草芥。

“奏表的事兒一會兒就寫,先給兄弟們把錢分了,這位大哥再給5000錢!”黃巢自然知道這時候最該幹什麼事兒,急忙讓鹽丁們開始分錢。

這次為了去淄州開創基業,黃巢帶了不少錢,路上又賣了不少私鹽換了很多絹帛,所以有足夠的錢來支付買路錢,所以每個人都心滿意足地領到了自己那份兒。黃巢又讓人把剩下的私鹽也抬了出來,算是把該交接的都交接完了,然後衝著王李二人行個叉手禮說道:“這些鹽貨兩位叔叔先帶回去交差,過些日子我讓人再拿著錢去買回來,這樣兄弟們這趟買賣就算圓滿了!”

王李兩人對視一眼,均露出震驚的神色,觀這小郎行事太也不同凡響,這次幸虧沒把黃家得罪死,以後可少不得再吃這碗鹽飯,靠巡院那點賞賜連家人都養不活,還得靠黃家這樣的鹽梟才能富裕,這趟公差前後算下來每個兄弟都能拿個四五貫錢,這可就是一年的嚼裹兒,值了!

“哎呀呀!黃家小郎言重了,言重了,這次兄弟們身不由己,得罪了各位,還請多多見諒!以後這路上往來我們自然要多多照應,一些不開眼的雜碎,小郎和孟二爺不必掛懷,我們自然會處置妥當!”王十三代替眾人說著漂亮話,還瞥了一眼那都頭手中的高院使的腦袋。

“和氣生財嘛!大家打生打死還不是為了一日三餐、家中老小,這朝廷的鹽鐵錢又到不了兄弟們的袖中,所以……何必呢?”黃巢笑眯眯地說道,領完錢的巡鹽隊和督戰隊兵丁一起點頭,心說:太對了!老子打生打死,當官的升官發財,憑什麼?以後就這樣,再遇到這樣的腌臢事兒,兄弟們就走個過場,相信這黃家也不會虧待了大夥兒,這次走一趟掙一年的錢,真是讓人心悅歡喜。

“小郎敞亮,這次兄弟們承蒙款待,也送給黃家一個訊息……”一直不說話的李孝節這時突然說話:“這次之所以把你們圍了,是有人告密說有大規模販運私鹽的商隊,那高院使一直在給鹽鐵使王大人搜刮錢財,自然起了歹心,不但糾結了我們兩支巡鹽隊,還向郡守借了鎮兵,為的就是把你們一網打盡……”李孝節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