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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湄珏身長體健,是個二十五六的青年模樣,而暗香樓上的分明是個十五歲都不到的男童,誰是誰?誰負了誰的恨?誰又承繼了誰的情?
陳玉繪匆亂跑下閣樓的聲音很響,惹得火動的王旭安回頭去望,只看到了雲紋衣的一角。誰?
翠奴貼上王旭安的身子,用力挺動,夾緊屁股,內穴一收一縮地按著粗根。王旭安哪裡受得了這等消受,立馬洩了個乾淨,什麼爹孃老子都扔到天外,軟倒在翠奴身上,沒了力氣。
“小妖精,把你爺的精髓都吸盡了。”王旭安喘息著。原來,這王旭安日夜貪食翠奴的身子,中蠱般不知節制,漸漸地,頭暈目眩,精缺力乏,就是近日靠著次次服用春藥蠻幹,也不復初時勇健,圖存了個人形。
陳玉繪貿然上樓,又撞見這等汙濁場面,心中聯想萬千,又驚又怕,哪裡顧得上打量王旭安現時的悲慘狀況。
只那小童翠奴,任著王旭安塌在他身上咒罵,唇邊扯開輕慢笑容,渾不似十五的稚齡,奇譎詭異。
第十章:詰問
翠奴嗜睡。這日,王旭安從他身上爬起來,宿醉般手腳綿軟,站到銅鏡前,看著自己原本強健的體魄如今已變枯槁,臉色發黃,毛粗發澀,眼神渾濁……回頭望地上玉體橫陳的某人,一副皮囊光鮮得耀目,心裡一時又愛又恨,翻江倒海。
饒這東西是個妖孽,既累他如此,他王旭安作死他也不會放開他。如此想定,王旭安慘淡地笑了,渾身重找回生機,眼窩裡滲出神經質的光。
王旭安找了身火蛟騰浪繡紋的朱衣,內袍、中衣、外衫……一件件整齊穿戴。
這些天他畫了不少翠奴的畫,總覺得不夠好,便想起曾經一副珍藏的人皮畫,放在前院書房暗室的銀匣子裡,偏一心只記得有這畫,畫上畫得是什麼人物姿態,被人攪爛般模糊不清。念頭動了,心裡就像有個鉤子勾著,迫不及待想去取來。不想碰到陳玉繪,王旭安特地繞僻靜小徑走。
書房中佈置沒有變動,暗室的牆上掛著香豔的舊作,畫中陳玉繪或坐或立或臥,丰神如玉的姿態看得王旭安恍若隔世。別過臉,自櫃中搬了木角、雀箍、潤珠、藤鞭等時興玩物,扯了塊方布包起來,準備帶小閣樓中去把玩。待尋那銀匣子,裡外翻遍了,還是沒有,心裡空了一塊。
渾渾噩噩之間踏出書房,就見面前站了一個人。陽光太烈,晃得他看不清。
那個人筆直站著,看向他的眼神充滿悲憫痛惜,是他最不想碰到偏碰到的人,陳玉繪。王旭安笨拙著身子地往後縮,不想磕到門檻跌倒在地,手裡布包裡的東西散落……王旭安不敢抬頭,頓時羞得滿臉通紅,不知如何是好。
一瓶外面描畫著鴛鴦的細巧瓶子滾到陳玉繪腳前……這些東西,陳玉繪當然知道是什麼,就算沒進暗室沒看到過,其中一些器物,王旭安也曾磨著性子在他身上試過。陳玉繪拾起那個瓶子,他記得裡面是性烈的春藥,服食一粒可讓人一夜七次,卻對身體極其損耗,以前,即使王旭安,也不敢怎麼用。可是,現在,看看眼前狼狽的人,這一個,哪裡是風流瀟灑、囂張妄縱的太原王生?
陳玉繪斂眸,把手裡的瓶子拋到王旭安懷中,嘆息般道:“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