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自己開車出來。

她原本想帶覃文斌去高檔餐廳的。

“吃不慣。”車停在一家法餐廳門口,覃文斌立馬拒絕。

“不想學?”李亭妮不解。

“不喜歡,我學這個幹什麼?”覃文斌道。

他上大學期間跟人去見過世面,倒是沒出醜,但這個規矩那個規矩弄得他十分反感。

我們的老祖宗玩這些花活的時候,洋鬼子的祖宗還在樹上跟猴子幹架呢。

現在我們不玩這些了,洋人的規矩反倒要發揚光大約束人吃飯。

這不是神經病麼。

李亭妮倒是無所謂,就在附近找了個小飯館。

一坐下,李亭妮直言自己的考慮。

覃文斌聽得滿頭霧水,你有本事當市長還沒本事想明白這裡面的道理?

“陳副書記想掌握兩個部門,那本身就是衝著市委市政府的頭一把交易來的,你還考慮維護她的利益?”覃文斌震驚。

李亭妮吃驚,你是說這個三把手的野心還不僅僅在於人事方面?

“這不明擺著嗎,她擔任市委副書記都多少年了?第二任市長履新之前她就是副書記,到你已經是第四任了她還是副書記,她能沒點想法?”覃文斌無語,“你該不會真以為陳副書記是真心實意心甘情願當三把手的吧?”

“她有那本事?”李亭妮不明白。

“人家敢出手,就代表一定有把握。”覃文斌道,“而且你沒聽說陳副書記的老公公是什麼人?那是擔任過非黨員的副省長的人,她老公出身號稱書香門第實際上是官宦家庭,你不會把這位大教授當文人看待吧?”

李亭妮直點頭,這下察覺到自己有多單純了。

“那你的意思是讓他們去鬥?”李亭妮請教。

“我沒那本事考慮這些,但在這種情況下,一個野心勃勃公然呲牙的三把手,她首先威脅的不是你這個二把手。不管她的目的何在,讓她自己去衝一把就清楚了。至於你這個市長,你本來就話語權很少,再等一等有什麼關係?”覃文斌譏笑,“真放棄張婭那你完了。”

“那未必。”李亭妮不服氣。

覃文斌笑道:“那你試試吧。”

“你就偏袒她,”李亭妮酸味十足,回頭又問道,“那個副市長的要求?”

“他的權力來源於市人大,但手裡的許可權來源於你的分工,你猜其它的非常委副市長想不想把他手裡容易出成績的許可權拿走?”覃文斌恥笑道,“既然是臨時的聯盟,你就打定主意不要收穫,等他們這幾個臨時盟友先不支援你的工作,然後你不就可以順理成章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