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也長起來了,弟弟只怕也說好媳婦了,不就可以娶了?”

“娘瞧著是十分滿意?”嫣然見鄭三嬸提起這姑娘讚不絕口的樣子,忍不住笑問,鄭三嬸笑的更歡喜了:“這是自然,哎,我可想著娶媳婦了,你二哥不到十歲我就想著了。可是呢,你大哥娶了媳婦,那是叫不得我婆婆的,你二哥娶的媳婦呢,我到現在面都沒見著,也只有等你弟弟娶媳婦,我才算有人叫聲婆婆!”

“娘為什麼不去廣州,瞧瞧你媳婦去?”嫣然趁機說出這話,鄭三嬸面上的笑容有些凝固,接著鄭三嬸就嘆息:“嫣然,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呢,這件事,我肯,你爹他未必肯!”

“爹他會肯的!”說著嫣然就揚聲往屋外:“爹,您說是不是?”

鄭三叔被女兒叫破,面上不由一紅,掀起簾子走進來:“我不過是覺得閨女大了,不好進來罷了。並不是有意偷聽你們說話。這要出門,總也要等你祖父的孝滿了!”

嫣然不由噗嗤笑出聲,鄭三嬸也白自己老伴一眼。屋裡的氣氛輕鬆自在,這才該是一家子。

“小舅舅的婚事,只怕又要往下拖了!”聽的嫣然回到揚州,又趕上過年,自然有不少的帖子請嫣然去吃酒。不過因嫣然身上還有孝,都一一辭了。能到容家來拜訪的人並不多,裘氏當然算是一個。

聽到裘氏這樣感慨,嫣然不由一笑:“也不算什麼,阿弟他今年不過十六,等上兩年也就十八,十八的新郎官,年紀是恰好的!”

裘氏點頭:“新郎官是恰好的,不過這新娘子,難道也要這樣等?”這話讓嫣然挑眉:“怎的,大嫂想要做媒?”

“是我孃家的一個堂妹,今年十七,原本想說說呢,不過這會兒要等孝滿,就拖不得了!”孝期內連聘都不大好納的,等到兩年後,姑娘都十九了,到時若鄭家反悔,那要到哪哭去?

幸虧遇到這件事,不然裘氏的堂妹,還真不好直接拒絕。嫣然心裡暗叫一聲慶幸才笑著道:“大嫂的堂妹,定是不錯的,沒了這家,還會尋到另一家好親事!”

說的就是,既然這邊不湊巧,裘氏也就說起另一件事:“我聽說二嬸子正滿揚州城給侄兒尋媳婦呢,這沒出父孝就做這件事,二嬸子還真不怕被人說?”

自從去了廣州一趟,回來後又經歷了花姨娘逃走這件事,周氏的名聲已經低到極點,此刻又做這件事,真是生怕別人肯來做她兒媳的樣子。

嫣然不由嘆氣:“罷了,倒可憐了侄兒,好好一個孩子,爹也就罷了,這會兒娘又如此,以後的日子,還真是有些難過!”雖說婆婆管教兒媳,是天經地義的,但疼女兒的人家,誰願女兒有個惡婆婆,周氏這樣做,只會讓那些人家個個敬而遠之。

裘氏也嘆氣點頭:“前兒我去赴宴,遇到秦家少奶奶,她說起這事還說,連她太婆婆都說,有這樣一個侄女,倒不如生下來時候就把她掐死,免得丟人現眼!”秦少奶奶的太婆婆,是周氏的嫡親姑母。能讓嫡親姑母當著孫媳婦的面說這樣的話,足見周氏現在被如何厭棄。

不過這都是別人家的事了,再說周氏現在怎樣鬧,也不過害的自家,牽連不到別人身上,不過是人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日子過的很快,彷彿才從京城回來,就到了鄭老爺子的孝期滿的時候。鄭三叔找了一家廟宇,請了七七四十九位僧眾,給鄭老爺子做了三天三夜的道場,也就閤家脫下孝服,把那些素淡的擺設撤掉,重新穿上顏色衣服,出門應酬。

“姐姐,這些銀子,雖說是二哥送來的,可我還是覺著……”嫣然聽的鄭小弟忐忑不安的問話,噗嗤一聲笑出來:“以為你一本正經地把我叫來做什麼呢,原來是擔心這個。”

“姐姐,難道你不覺得,我應該擔心嗎?你看,我已經十八了,就要娶媳婦了,可是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