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世界發出他最淒厲的嘯聲,以及……痛苦。

不甘、委屈、痛苦、悔恨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人分不清舞臺上那個穿著白襯衣的大男孩這首歌究竟是唱給在場的人聽,還是唱給那個讓他永生難忘的女孩。

齊永詩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趙燃的身邊牽起了他的手一如當初。

趙燃眼淚越落越快,手也越攥越緊,他不想放開她的手,永遠,而此時齊永詩也不想放開他的手,永遠。

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用手機錄著這首讓他、讓現場所有人潸然淚下不知名的歌曲。

這首歌是上一世安紫嫻去世十五年後米子軒在她墓前為她寫的,聽過這首歌的人只有深埋在地下的安紫嫻,在沒有任何人,如果不是米子軒在見到安紫嫻,他是絕對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唱出這首歌的,他只會在夜深人間中對著安紫嫻的照片小聲的唱著這首歌,一遍又一遍,直到淚流滿面,直到泣不成聲。

在這時候米子軒的聲音恢復了低沉,經年後我獨自走在那條路上,可身邊以不在有你,秋風吹拂著我的臉龐,但卻在沒辦法打亂你的髮絲,我的手炙熱,但卻在牽不住你微涼的手。

這條路還要走多久才能再次遇到你,牽起你的手?在那細雨紛紛的春季裡,我思念的只有你。

當到世界末日,我是否還能牽起你的手?

當天荒地老,當海枯石爛,我是否還能牽起你的手?

唱到這裡的時候酒吧裡早已經是人滿為患,外邊一個一臉怒氣的中年人跑了進來,他之所以這麼生氣是因為值班的酒店前臺兩名服務員竟然不見了,他離著老遠看到了她們站在酒吧門口,他衝過去本想嚴厲的訓斥他們,可話剛到嘴邊,就聽到了米子軒歌聲,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嚥了下去,整個人痴呆呆的站在那。

在他心裡也有個她,他曾經發誓要永遠跟她在一起直到世界末日,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可是現在她在那?她是否在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她是否還記得他?記得他們曾經種種的美好,記得他們曾說過的那些諾言。

他眼眶開始溼潤,身體微微有些顫抖,他悽然一笑,此生或許都沒辦法在見到她了,就算在見到她,也不可能在一次牽起她的手。

他伸出自己的手看了看,恍惚間手上還留有她的體溫與體香。

米子軒一邊彈奏著吉他身體開始有節奏的搖晃,不知道誰帶的頭舉起了手,隨著米子軒的節奏緩緩擺著手,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很快所有人都舉起了手隨著米子軒的歌聲緩緩擺動。

安紫嫻終於沒忍住落了眼淚,雙眼紅紅的,呆呆的看著舞臺上那個孤單而寂寞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自己好像在那聽過這首歌,並且不止一次,但是她就是記不起來自己究竟在那裡聽過這首可以讓現場所有人感動到淚流滿面的歌。

在那陰雨綿綿的春季裡我不止一次的想起你,想起你的溫柔,我是多想牽著你的手在讓你陪我走一走,你會對我巧笑嬉嬉,你會輕撫我的臉龐,你會緊緊握住我的手,一直到世界盡頭。

陪我在走一走,去看看這世界最美麗的風景,陪我在走一走,去看看這世界最精彩的風景,陪我在走一走,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我依舊還牽著你的手。

一直給米子軒錄製影片的胖子手機響了起來,他被鈴聲擾亂了思緒,臉上滿是怒色,但一看打來的人,怒色立刻不見,趕緊接聽電話,一個急促的男聲傳來:“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留住那個唱歌的小夥子,我一會就到。”

胖子瞬間就愣了,什麼情況?自己的老闆,華夏最好的音樂製作人竟然為了臺上那個其貌不揚的小子要親自趕來?這……想到這胖子很快釋然了,就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