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立刻介紹起來:“這可是名角。”

“最近半年才剛紅起來,只要是她的演出,戲院座無虛席。”

阿生說著,還不忘給自己表功。

“少爺您是不知道,今天這間包廂,都是我託了人好不容易才拿到的。”

“是嘛。”

林易點了點頭,暗道張小林捧場的,八成就是這位孟千雨。

別說,大家還真是有緣。

沒想到審美竟然一致……

半截進戲院,又聽了足足一個小時,這折銀空山才散場。

臺上演員謝幕,臺下掌聲雷動。

儘管沒聽懂,但林易也跟著拍了兩下巴掌,然後起身離開。

一直沒能見到方長,該是已經去了後臺,等魚兒上鉤。

期待他一切順利。

想著,林易向包房外走去。

只是剛剛一隻腳走出包房,就被人伸手攔住。

對方一臉高傲的看了林易一眼,趾高氣昂吐出了兩個字:“忍廬。”

一如那天,在新世界舞廳。

阿生語氣毫無波瀾的報上安道公司的大名。

林易謙和的笑了笑,乖乖的站在了門口。

沒多久,就見隔壁包房一群人,擁簇著一個清瘦的長衫中年人走了出來。

中年人一邊走還一邊和身邊的人說著話:“範老闆,我要提醒你一句,眼下整個滬城也只有我才能幫你。”

“你應該明白,既然是宋文昌針對你,沒人敢幫你的。”

“是,要不是知道這點,我也不敢來打擾張先生您。”

被稱作範老闆的人雖然笑著,卻掩不住神情間的苦澀。

他猶豫了一下,接著道:“只是張先生的條件,我需要回去商量一下。”

“您知道,永利鹼廠的股東有好幾位,不是我自己一個人能做主的。”

“當然可以。”

張小林點著頭:“不過要儘快,我這個人做事,一向耐心不怎麼好。”

“明白。”

簡短几句對話,一行人已經從林易面前走過。

期間張小林還瞥了他一眼,只是目光沒做停留。

就這樣直到張小樓走上樓梯下樓,攔在幾間包廂門口的忍廬弟子們才跟了上去。

這做派,怎麼一個氣派了得。

感嘆著,林易走出包房,邊走邊哼唱了起來。

“藍臉滴竇爾敦盜御馬,紅臉滴關公戰長沙,黃臉滴典韋,白臉滴曹操,黑臉滴張飛叫喳——喳——”

後臺,張小林親手捧著一束鮮花,臉上帶著笑走了進來。

這時身邊也只跟了三幾個人,一副親民做派。

只是這段時間,他時常來糾纏孟千雨,後臺的這些人早已經知道他的身份。

雖然看不慣,卻也不敢惹。

紛紛挪動著屁股下的板凳,在擁擠雜亂的後臺,迅速的給張小林讓出了一條通道。

孟千雨是名角,單獨的化妝間,就在後臺最裡端。

張小林腳步輕快的從一片雜亂中穿過。

今天他心情很好。

最近幾年,已經穩壓他一頭的昔日小弟杜月生,連著給他打了兩通電話,非得請他赴宴。

電話裡卑躬屈膝的語氣,讓他心裡暢快不已。

只覺得幾年來積鬱在胸口的那團悶氣,立刻消散了不少。

而他又是個喜歡好事成雙的人。

所以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把孟千雨這個有些傲嬌的小娘們兒拿下。

好好地嘗一嘗她的味道!

想著,孟千雨的化妝間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裡。

但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