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哪怕哭一哭,掉兩滴淚也好。”

他怕她憋壞了。

元霜搖頭,拿起蓋在身上的毛毯矇住了腦袋,“別說話了,我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打了一架,兩個人都受了傷。

等所有人反應過來,杜挽卻消失不見了。

景南顧不上身上的傷,推開周嘉也便要去找人,周嘉也從後跟了過去,他拉住景南,嘴角還帶著血,“你到底有沒有擺正你的位置,今天失蹤的是我的前妻,去世的是我的女兒,你憑什麼在這裡?”

對他再也忍無可忍了。

景南猛地推開他,他跌倒在地上,景南走向他,鄙睨的眸色是泛紅的,像是爆發似的嘶啞了聲音,“周嘉也,當初你娶杜挽,辜負她,後來有了孩子還讓她傷心,可現在孩子沒了,你懂這對杜挽而言是什麼概念嗎?”

“你說對了,那是我的孩子,難道我不知道傷心嗎?”

“你現在是傷心嗎?你是爭風吃醋,是弄不清楚狀況。”

跟他多廢話一句杜挽就多一份危險。

景南深吸了一口氣,“沒了孩子,杜挽每天怕是都想著要尋死,你呢?你還來欺負她,你是怕她死得不夠快不夠透徹嗎?”

“死有什麼大不了的?”周嘉也站了起來,逼近景南,又忍不住嗤笑,“她死了,我馬上就跟著去,正好我們一家子能在地下團聚了。”

景南又打了他一拳,“混蛋,你有沒有想過,杜挽也有資格為自己而活?”

不再跟他廢話。

景南衝出去找人,在路上接了段寒成的電話,可傳過來的聲音卻不是段寒成的,元霜的聲嗓很冷,像是凝固過又解凍,卻還是冰冷的,“杜挽姐呢?”

“不見了,我正要去找人。”

“你告訴她,不要尋死,小鈴鐺的死絕不是偶然,如果她想知道真相……就別死。”

這麼多人,只有元霜跟景南明白,小鈴鐺沒了,杜挽一定會跟著去死,能夠留住她的東西少之又少,但有關小鈴鐺的事情,一定能夠留住杜挽。

不用多說,景南立刻明白了,“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讓她死的。”

“除了這個,我還有事想要問你。”元霜無視了段寒成擔憂的眼神,開門見山問到:“我要照顧小鈴鐺的保姆的地址、電話,所有資訊,我會去找她,弄清楚小鈴鐺的死。”

景南見過那個中年保姆,看上去憨厚老實,卻成了孩子小鈴鐺的兇手,“不用知道地址,她被拘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