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也過去將她扶起來,“怎麼樣,沒事吧?”

疼得使不上力氣,骨頭像是完全斷開,周嘉也扶住她,“去醫院。”

路上樊雲將周嘉也咒罵了一頓。

“元霜的手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嗎?”

這才恢復了一點又出問題,想要根治本就困難,這下更是雪上加霜。

周嘉也特地帶著元霜去了景南家裡的中醫館,他親自上了藥,打了石膏,幽幽嘆了口氣,“這下是康復無望了。”

“別胡說八道成嗎?”

“我可不是胡說八道。”

景南是認真的。

元霜煞白這一張臉,在旁一言不發,周嘉也看她的眼神都多層愧疚的意思,“別擔心,他是庸醫,我肯定找醫生給你治好。”

元霜卻一聲不吭,沒有理會。

送走了他們,景南忙給段寒成打了電話,他胡弄玄虛,說得不清不楚,“總之就是方小姐的事,我只問你還想不想見她?”

“我見她幹什麼?”

上一次她的那些話,午夜夢迴,扎著段寒成,讓他一個安穩覺都睡不好,他見這樣惡毒狠心的女人幹什麼。

“她骨折了,還是右手,打擊應該挺大的。”景南沒撒謊,但這傷跟墜樓相比都是九牛一毛了,“你確定不去瞧瞧,別讓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其他人是誰?”

“那個盛什麼的,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元霜出了事,正是她最薄弱的時候,現在去是最好的,可段寒成清楚,她不會想要見他。

思量之下,段寒成聲嗓懨懨的,“我不去了,免得讓她更不開心。”

“想好了?”景南可不信,“是今天不去了,還是以後都不去了。”

怎麼會以後都不去。

可如果還是想要見她,那這一次露不露面,又有什麼關係?

景南一句話說到了點子上,段寒成沒給答覆,先掛了電話,再沒多想,匆匆趕了過去。

段寒成到了,樊雲不能當作沒看見擋在門外,勉強接待了,態度卻遠不如半年以前。

“寒成,元霜在休息,你改天再來好了。”

“她骨折了?”

這次來,撇下了尊嚴與高高在上的身份,就只是想要見一面而已,晚間下了雨,段寒成進去時沒帶傘,江譽在外焦急等著,沒想到段寒成連門都沒進去。

樊雲將他攔在外,他淋著小雨,肩膀上溼透,眉目清冷悲傷,“樊姨,我只是想要見元霜一面。”

“你想見她就可以見嗎?”

樊雲不知為何有了哽咽聲,“以前霜霜也想見你,她去看你,買了禮物要送給你,在你家等,等了一晚上你也不給她開門,下著雪,她回來的時候人都凍傻了,還捂著給你的禮物。”

當初元霜有多喜歡段寒成,就差把心掏給他了。

被綁架。

他救了向笛。

元霜醒來後的第一句話是:“向笛姐死了,寒成哥怎麼辦?”

她自己渾身都是傷,卻怕段寒成的愛情不圓滿,對他們沒有半點壞心思,誤以為他們在一起了,她就退出,他們不在一起了,她就繼續追著段寒成。

那些時候,段寒成在哪兒?

那時他怎麼從不心疼元霜?

樊雲深吸一口氣,將悲傷壓下去,“你當時那樣對她,怎麼就沒想到今天?”

“樊姨,我只見她一面就走。”

“不行。”

為保元霜不會再被傷害,樊雲說什麼都不會讓段寒成進去,“你回去吧,別傳出去,影響了元霜的名聲,別忘了,你是結了婚的人。”

樓下發生了什麼方元霜都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