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無用,那就要及時止損了,更何況在場計程車紳家族本就有不少人不贊同刺殺王賢。

江南士紳從來都不是鐵板一塊,不知道士紳家族覬覦自己王家的地位呢。

你弱一點,我就強一點,反之亦然!

在場很多計程車紳都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錦衣衛的惡名依舊如雷貫耳,殺不死王賢就意味著這把刀隨時可能斬向在場的每一個人。

加上人家王賢沒來南京,無論是因為害怕還是其他原因。

總歸是在天下人面前,對自己等人退讓了一步。

自己也不能給臉不要臉,如若不然,恐怕臉都要被打爛!

想到這,不少士紳紛紛打起了退堂鼓,一個山羊鬍滿臉精明計程車紳,對著臉色陰沉,隨時都要爆發的王家士紳抱了抱拳。

“王兄,我突然記起來,我張家還有一些事情!”

“我就先走了,下回有時間我一定請王兄在天香閣好好玩上一次!”

其他士紳也是紛紛請辭,“我也一樣,家裡有事,我就先離開了!”

“後面有什麼事情再聯絡!”

不一會兒,原本接近十位士紳的屋子,就剩下王家士紳和謝家士紳二人。

王家士紳看著其他人離去的背影這才狠狠大罵道:

“真是牆頭草一般的玩意,好好的除王大會就這樣散了。”

“莫非以為我們江南士紳的勢力,還會怕了區區一個王賢!”

王家士紳本想罵的難聽一點,但想到人家王賢壓根沒來,就氣得差點吐血。

轉頭將仇恨放到了王賢身上,“王賢小兒,你個膽小鬼,我還以為你是什麼英雄人物呢!”

“結果就這?連這南京城都不敢來?”

謝家士紳看著暴怒的王家士紳,眼神閃過一絲陰翳,此次除王大會,除去王家力主外,他們謝家也出了不小的力。

謝家子弟,前國子監祭酒謝玉在錦衣衛的運送下,在江南當著所有士紳的面,被砍下了腦袋,讓他們謝家一時間在江南淪為了笑柄。

謝家士紳此刻雖然惱怒,但有王家這個更倒黴的人頂在前面,竟然莫名生出一絲幸災樂禍。

但表面上還是假意安慰道:“王兄何必氣惱!”

“區區王賢不過是疥癬之疾,我們的勢力已經喚醒了在皇宮的棋子!”

說著謝家士紳露出一絲高高在上的冷笑,“只要那朱由校死了,所謂的紅薯推廣自然也就成了笑話。”

“失去朱由校庇護的閹黨,也就如同那無根之木,我等隨時可殺!”

“到時候,那王賢我們想要他怎麼死,他就得怎麼死!”

王家士紳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謝兄說的是。”

“此言甚是在理,來人給我送一送謝兄。”

等謝家士紳走後,王家士紳的臉色比剛剛還陰沉許多。

朱由校被刺殺,這就意味著朝廷即將重新洗牌,這原本是一件好事。

但尷尬的是,如今王家在朝廷上的勢力,基本上為零。

這意味著,重新洗牌而重新劃分的蛋糕,極有可能沒有他們王家的份。

而王家一旦失去參與劃分蛋糕的資格,日後憑什麼與其他士紳並列?

思考許久後,王家士紳做出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王家士紳眼中露出一絲狠辣。

媽的,這蛋糕沒我王家的份,那就大家都不要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