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光芒掃過那顆人頭的時候,我頓覺頭皮發麻,手上的手電筒差點兒就掉到池子裡去。那人頭剛才原本好端端地安在秦正民身上,現在卻被黑熊啃掉了半邊兒臉皮。一隻眼睛空洞洞地盯著人,另一隻則依然鑲嵌在眼眶中。

此時,那兩隻黑熊也發現了光源,既然看到我。我見兩隻黑熊的眼睛居然在燈光下閃著血色兇光。看到我只好,倆黑熊突然人立而起,居然衝著我狂吼一聲,突然跳了起來。

我嚇得後退幾步,見那黑熊跳起來只好,那熊掌差一點就摸到水泥池子邊緣。

臥槽!!動物園坑爹,這池子造得這麼淺真的好麼??

突然間。我似乎感覺手電的光芒暗了下來,隨即卻又猛然亮了好幾倍,讓我有些頭暈眼花。

正在此時,聽到動靜的童梁趕了過來,問道:“怎麼,發現什麼了?!”

“秦,秦正民死了。”我擦了把冷汗,指著池子下的黑熊們:“被吃了。”

“什麼?”童梁吃驚地往池子裡照了照,皺眉道:“好像真的,這一會兒功夫居然被吃了,也沒看出到底是怎麼回事。”

既然發現了屍體,童梁便給市局打了電話。沒多會兒市局的警車便到了。動物園的職工也來了。

在動物園工作人員的幫忙下,將黑熊手中的人頭給拿了回來。現在那人頭也只是勉強能辨認出相貌。

將這些殘肢人頭都帶回去檢驗了一番,最後屍檢結果,這些殘肢都是一個人的,也就是我們見過的秦正民。

由於案子無法解釋為什麼秦正民都病成那樣居然還能出現在動物園,也沒調查到任何可能的兇手,這案子便被無語地定為自殺案了。這種選擇讓動物吃了自己的自殺方式,也真特麼是醉了。

這案子的負責人也讓童梁寫過案件的見證材料。比如為什麼大晚上在動物園,又是怎麼看到秦正民掉到黑熊池子裡的。

童梁按照真實情況寫了一份資料,後來被領導給罵了一頓,說他這是在寫恐怖奇幻小說,不是寫案件資料。

既然市局不肯信,倒是省事兒了不少。這案子居然就不明不白地過了。

但是,那金銀花香始終讓我覺得有點太熟悉,似乎哪兒聞過。

問何胖子,這bk的居然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隨即吟了兩句詩:“開到荼蘼花事了,絲絲夭棘出莓牆。”

“說人話好麼?”我翻了翻白眼,這時候跟我拽什麼古詩詞?

何胖子看著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瞧著他的神色,驀然感覺似乎回憶起了什麼。

這兩句詩貌似何胖子以前說起過,貌似那時候我也在一旁。再仔細回想一番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一個場所:臥槽,貌似是在公孫白的診所!

那時候是盛夏,我倆去見公孫白,他那診所院子裡滿牆荼蘼花開,何胖子於是就吟詩倆句。由於這行為跟他胖墩墩的外表極為不符,於是我記憶猶新。

再一回憶,前番秋季的時候也去過,那時候滿牆爬的是。。。。。。金銀花!

我頓時靈機一閃,突然想到公孫白跟白悠悠。擦,我怎麼沒想到,這倆人也會巫術!難道是這倆人做的?

想到這裡,我立即搭車去了公孫白的診所。下了車之後,進了診所的院子,發現原本繁花似錦的院落,如今卻是枯萎的枝條遍佈,枯萎的藤蔓滿牆。但是,金銀花的藤蔓居然依然綠瑩瑩地爬滿磚牆。

“怎麼,又來了?”白悠悠走出門來,依然不鹹不淡地跟我打招呼,態度倒是比以前好了不少。

見我不回話,她補充道:“公孫白在樓上睡覺。”

“紙人幻術,是你做的,還是公孫白?”我突然問道,眼睛看著白悠悠。

白悠悠愣了愣,隨即冷笑道:“哦,你多少聰明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