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年長的護士轉過身來看著兩人。

尤其是傅盛煬懷裡的安小月。

護士疑惑,傅先生摟著的是誰?剛才送錦旗的女士又是誰?

她面色如常,接話道:“沒有其他事情,你們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我爺爺的藥。”傅盛煬伸手。

掛錦旗的醫生擺弄著錦旗下方的細線,頭都沒回,“傅太太和我合照之後,就把出院的藥拿走了。”

傅盛煬眼眸微眯,危險的氣息隨之而來,“這位才是傅太太。”

安小月壓住想要揚起的嘴角,偷偷瞄一眼傅盛煬。

剛才的不愉快,因為他一句‘這位才是傅太太’都消失了。

醫生聞言,扭過頭來。

待看清眼前的人,身體搖晃,差點從椅子上落下來。

傅先生摟著的人,不就是之前在醫生圈子裡被討論得最多的醫學生嗎?

這張臉長得太過好看,只記得臉和厲害的學校,倒是把人家的名字給忘記了。

一邊的護士扶著醫生從凳子上下來,醫生站定道:

“剛才那位小姐說是傅金雲的家屬,我以為是您的太太,就直接把藥給她了。”

傅盛煬冷冷道:“醫患溝通上,我及我爺爺寫得很清楚,他的任治療方案及藥物,只能經過我傅盛煬之手,也只有我一個人能決定。”

醫生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爽朗一笑,“沒事,我去把藥拿回來就成。”

傅盛煬的眉頭擰得更緊,臉瞬間沉了下來。

快過春節了,安小月不想傅盛煬因為這些事情發火。

她拉了拉傅盛煬的風衣口袋,語氣平和,“醫生,爺爺吃的藥麻煩你給我個清單。”

“那不是有現開出來的出院帶藥嗎?拿清單做什麼?照著藥房貼的標籤吃就好了。”

醫生的情緒也上來了,一個醫學生而已,也敢在這裡教他做事。

“因為,我們和剛才那位女士不熟,她甚至和傅家沒有任何關係。”安小月直言,“她拿走的藥,我們不敢給爺爺吃。”

醫生和兩位護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語氣突然拔高,厲聲反問安小月,

“人家拿著就回病房去了,能對藥做什麼?”

安小月幽冷的視線落在那一面錦旗上,一切都明白了。

剛得了錦旗,就被人說做錯了。

如此打臉的事情,誰都接受不了啊。

她皮笑肉不笑,“明白了,這幾天辛苦你了。”

說完,安小月拉著傅盛煬走了。

身後醫生不鹹不淡的聲音傳來,“有錢人就是矯情,這不是能吃下嗎?”

安小月和傅盛煬的腳步皆是一頓,傅盛煬欲轉身理論。

還是安小月先反應過來,牽著他的大手繼續向前走。

傅盛煬唇角上揚,視線落在被安小月握住的手上。

看把小月著急成什麼樣了,他還能當場開了那醫生不成。

兩人到了一僻靜處,安小月才說話,“藥的事情,一會兒我單獨找個護士問問。”

剛才兩位在場的護士都沒有說話,顯然比醫生更有經驗,也更懂藥物離開監護人之後的不確定性。

她避開醫生去問,護士會願意幫她。

傅盛煬的視線,從小月一雙憤憤不平的眼睛,移到她粉嫩的雙唇上。

他唇角始終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小月看。

他喜歡小月現在這般幫著他說話,為他擔心、著想的樣子。

安小月說著話,她不想見到阮靜儀讓爺爺難做,傅盛煬的唇忽然湊了上來。

她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