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收到如此精緻、用心的手工禮物。”

當然,兒子讀幼兒園的時候,他也收到過父親節的賀卡,但也就只是一張空白的紙摺疊了兩下的賀卡,敷衍了事得沒有任何意義。

“哎呀,生女兒就是好,這手串都知道分類,不像”方梅的視線落在只知道吃梨的冷方以身上。

冷方以吃梨的動作頓住:

他默默低頭,把手裡的梨兩口啃掉,果肉全包在嘴裡,逃一邊洗手去。

還好安小月不是他的小妹妹,不然這冷家豈有他的一席之地?

方梅見狀,“算了,男孩子始終是沒有小女兒貼心的,我是沒那福氣了,還好有小月這個侄兒媳婦。”

冷是德和冷玉山紛紛點頭贊同。

方梅嫌棄完兒子,她看向小月的目光又滿是喜愛。

“我們也有禮物給你。”冷玉山提醒老婆,別光顧欣賞她的新串串。

“對對對,瞧我,一高興就忘記正事了。”

方梅高興地去提放在一邊櫃子上的袋子。

“你七月的預產期,我們就給你準備了些滋補復元的補品,你拿回去,坐月子的時候吃,家裡人不知道怎麼弄,就給伯母說,伯母給你弄。”

傅冷兩家交情甚篤,盛煬的媳婦,和他們冷家的媳婦,也無甚區別。

“好。”安小月眼尾泛紅,這和對自家女兒有什麼區別?

所有人對她都太好了,連她月子裡吃什麼、補什麼,都已經給她安排好了。被愛包圍的她,無論怎麼做,都不足以回報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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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方梅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後拿出一個小禮盒,“這個禮盒,是你小伯父單獨送你的。”

安小月一看那熟悉的紙,就知道是媽媽買香薰那家店的商品。

這個禮物,應該就是媽媽被發現的那天,小伯父買小的吧。

這是爸爸給她的新年禮物。

新的一年,她有所有人的祝福,做什麼都會順利的。

她握著盒的邊緣,指節發白,緊咬下唇,不敢開口。

方梅見她眼眸裡蓄起的洶湧淚意,將人擁入懷裡,“好啦,好啦,就是個禮物而已。”

安小月被她按在胸口,淚水瞬間決堤,哽咽道:“我就是太感動了。”

以前媽媽還沒有生病的時候,她每年春節都在外面旅行,也收到過下榻酒店的年禮。

那時的她,覺得世間美好,一切都是理所應當。

經歷過媽媽生病的兩年,她的世界被擠得稀巴爛。

現在又被所有人一點一點黏合好了,她變得更堅毅、勇敢。

她這一哭,搞得三個醫學界響噹噹、見慣了生死的醫學大佬,都噤了聲,手足無措地看向彼此。

安小月的情緒來得快,收得也快。

她淚眼婆娑地看著方梅胸口溼掉的那一塊,“伯母,對不住,我弄髒你衣服了。”

方梅:“沒事,你方以哥會處理的。”

安小月不好意思的笑了。

她把小伯父送的禮物收好,才拿出送給他的那份禮物,拜託冷方以轉交。

“春節前,我還遇到小伯父,想著年後去拜年,能提前把禮物送給你們。”安小月解釋著春節沒去冷家拜年的原因,“中間有點事情,就沒有去成。”

冷玉山想安慰這乖得人人都想寵著她的小月,但也只是憋出一句,“沒事。”

話出口,卻招來老婆一記眼刀子:不會安慰人就閉嘴。

真不怪他嘴笨,老婆是位內外兼修的優秀女士,又生的是兒子,他沒有哄人的理論和實操經驗。

方梅柔聲道:“沒事,你來冷家,你小伯父也不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