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有一張雙人位沙發,衣服、小毯子,皺皺巴巴地堆在上面,地上還散落著幾件女士職業裝。

沙發背後就是一張凌亂的床,小小的衣帽間更是慘不忍睹。

也許大多數看到猶如災難現場一般的空間,會搖頭嫌惡。

紀遇白恰恰相反。

在舞蹈演員媽媽的教育下,他注重外表,也很會歸類、收納。

他最喜歡乾的家務活就是疊衣物和裹襪子。

看著亂糟糟的衣物變得整整齊齊,他非常有成就感。

他大概明白為什麼鍾玲喜會在樓下等小嫂子她們,而不是讓她們上樓了。

她自己也知道這樣的環境沒有辦法示人吧。

紀遇白拉起衣袖,來來回回幾趟,就把客廳的髒衣服塞洗衣機裡洗上,小桌上的垃圾收拾好,再用吸塵器一吸。

簡單的收拾過後,一會兒鍾玲喜回來,沙發是可以躺人了。

時間來不及了,紀遇白在衣帽間的寶藏堆裡,翻到衣物和一條冬天用的粉色小毛毯。

臨走的時候,他拿起剛洗乾淨、裝上熱水的保溫杯,視線落在廚房一角,興奮道:

“等我晚上來消滅你們,biu~biu~”

紀遇白回到醫院,安小月看著他手裡的東西,滿意地表揚道:“紀總收拾得很齊全啊。”

紀遇白難得羞澀,居然還撓起了後腦勺。

紀總去了遲遲未回,她還擔心紀遇白不靠譜。

,!

傅盛煬說,“收拾東西一類的事情,他會做得很好。”

現在看來,她的擔心確實多餘。

輸入液體之後,鍾玲喜開始冒汗,安小月把小毛毯蓋在她的身上,剛取了紙巾,打算給她擦擦額頭的汗水。

鍾玲喜悠悠睜開眼睛,“小月,口渴。”

紀遇白立即將手裡的保溫杯按開,送了上去。

他特意洗了一個帶吸管的保溫杯,方便她喝水。

看到眼前的紀遇白,鍾玲喜愣了愣,並沒有要喝的意思。

安小月解釋,“我留下照顧你,東西都是紀總回去幫你拿的。”

“水杯我洗過。”紀遇白也補充道,主要是怕她誤會他要藉機整蠱她。

鍾玲喜這才湊過來喝水,喝完看著紀遇白和安小月,“謝謝小月。”

紀遇白厚薄適中的唇上揚,謝謝,就當也對他說了。

水喝完,安小月坐回鍾玲喜身邊,正準備讓玲喜靠在她的肩膀休息,玲喜卻說,“小月,我好多了,你還是離我遠一點,你要是生病了,後果很嚴重。”

鍾玲喜聽說過,有的病毒會致胎兒流產。

紀遇白一雙鳳眼,瞟瞟傅盛煬,又偷瞄鍾玲喜,他的機會來了。

“小嫂子,我來吧,我長得高,又未婚,很適合給她充當靠墊。”

未婚,這不是點傅盛煬呢嗎?

傅盛煬嘴角抽抽,不去看兄弟那不值錢的傻笑。

安小月:“玲喜,可以嗎?”

鍾玲喜掀開沉重的眼皮,“他不怕生病,就讓他來吧。”

紀遇白便喜滋滋地坐過去了。

輸液室裡,四人都沒有再說話,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二十三點。

安小月和傅盛煬坐在走廊外的長椅,哈欠連天的她,不得不站起來走一走,醒醒瞌睡。

傅盛煬知道她重情重義,和鐘律師的關係好,不看著鐘律師恢復,她回去也沒有辦法好好睡覺,就沒有勸著她回家。

他起身去找了值班的護士,護士一見他來,頭都大了。

不等他開口,護士先說話,“傅先生,還是沒有空床,換季的時候,一不注意新增衣物,就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