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覺心口堵得慌,說出的話,也帶著氣,“你離家,你母親去世,都沒能見你一面。”

想到已故的妻子,他又感到惋惜。

嘉仁是妻子最最疼愛的孩子,從小伴她長大,像呵護花兒一般小心照顧。

結果臨終前都沒能見女兒一面,在妻子的角度來看,這怎能不遺憾呢?

安佳人想到如水般包容她一切的媽媽,內心深處的悔意,也在心底一點一點蔓延開來。

可母親已經去世,她想彌補也沒有辦法。這將是她一生的痛。

想到已故的母親,書房裡的氛圍變得沉重。

“爸爸,我已經和嘉仁領了結婚證,也把人帶回來了。”冷仕則開口,“媽媽生前最愛她,她回來,媽媽也會非常高興。”

聞言,書房裡的另外三人,神色各異。

冷玉山和方梅首先看向彼此,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高興。

他們夫婦都替小弟高興。

還有院子裡的小月,他們也想要女兒啊。

尤其小月長得好看、人聰明,還那麼善解人意,誰會不稀罕這樣的乖寶貝呢。

冷是德聽到兩人領結婚證的時候,不贊同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可小兒子這二十多年怎麼過來的,同在一個屋簷下,他如何不知?

妻子臨終前都還放心不下這個兒子。

現在,他不僅找到嘉仁,還把人帶回來了。

嘉仁這孩子,那也是全家人的心肝啊。

不說他們冷家自己人多喜愛嘉仁。

嘉仁十八歲的成人之後,京市多少有男兒的人家都明裡暗裡地打聽嘉仁有沒有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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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回來了,做父親的,又怎麼捨得說一句重話呢。

冷是德重重嘆一口氣,只問小兒子,“都想清楚了?”

冷仕則挺直腰板,下巴微收,堅定道:“是。”

“你們兩人想明白,以後好好過日子。”

他這一生的經歷,都在中醫學上。

家裡這幾個孩子,妻子教導有方,他們也有自己的主見,幾乎沒讓他操過心。

安佳人和冷仕則垂在身側的手,默契地伸向對方,十指緊緊交纏。

冷玉山夫婦坐在兩人身後,將他們的小動作看在眼裡。

夫婦倆眉來眼去,方梅一瞪,冷玉山好像開啟開關一般,開口問,“小月呢?”

“對。”冷仕則經大哥一說,才想起女兒來,“小月是我和嘉仁的孩子。”

“什麼?”冷是德饒是經歷得再多,他也坐不住了。

他可記得清清楚楚,當初方以給小月媽媽診脈回來,他們翻古籍訪道友,才知道她中的毒是古方媚藥,藥性歹毒不說,下毒的人更毒。

小月是仕則的女兒,這麼大了,意思是當初嘉仁是懷著小月離開的。

她的毒是誰下的?

冷是德清明的眸子倏地凌厲。

放眼京市,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對他冷是德的愛女動手。

“當年,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從傅家少夫人的葬禮回來,你怎麼就不見了?”

他勢必要弄清楚,以還之。敢對他的女兒動手,就要有承擔後果的能力。

“是傅晚棠。”安佳人如實說。

冷是德拍桌而起,“她怎麼敢!”

“因為她一直:()孕吐甜妻一皺眉,大佬全家輪流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