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最後,沈璟之都沒說一句話。

直到寧語嫣走出去之後,蘇南初才迫不及待笑嘻嘻的湊過去,給男人豎了個大拇指,毫不吝嗇稱讚道:“皇上,乾的漂亮!”

讓她嘲諷她的字,活該。

沈璟之抬眸給過去一個警告的眼神,蘇南初立馬慫下來。

耷拉著腦袋,過來揪他袖子。

沈璟之有時候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樣的環境下養出來的蘇南初這種人。

身處皇宮,卻沒半分被規矩束縛的呆板,做著宮女,卻敢跟君王談笑,嚇唬狠了就安分,慣幾分就狂。

受了罰,也從不記改,逼的急了就破罐子破摔,識時務,懂示弱,骨子裡卻沒有該有的奴性。

把奏摺丟到一旁,站起身,蘇南初連忙給人讓地方。

“走吧,跟朕出宮一趟。”沈璟之走出來。

蘇南初懵然:“啊?去哪裡啊。”

又出宮,她胎剛穩。

她在原地沒動,沈璟之就已經看出來她的意思:“不遠走,去上官府。”

蘇南初狐疑的跟上去,去上官府做什麼?

國事應該不會帶她,私事能有啥啊。

總不能找上官堇敘舊吧。

說著話,兩人去換好了便裝,轎輦抬出宮門,換上馬車。

天氣有點微冷,蘇南初捧著茶搓手。

沈璟之在那裡端坐著也不說話。

蘇南初似乎想起來什麼,湊過去問道:“皇上,那個孟德彰您是什麼罪名殺的啊。”

沈璟之抬了抬眸,不甚在意:“問這個做什麼?”

,!

“好奇。”蘇南初誠實道,以前在承乾宮伺候,這些多少都能探聽到。

現在去了後宮,跟這些訊息就完全斷了源。

“他求娶了朕御前宮女為正妻,結果把人殺了。”

蘇南初瞪大眼睛,這麼勁爆?

但是她還是有些疑惑,蹙眉:“上官家兵馬當時都在香山,孟德彰也不像蠢人,就算想殺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吧?”

沈璟之笑了一聲,沒說話。

蘇南初大致就已經看明白了,震驚:“那宮女您殺的?”

捨棄一個宮女,換一個出兵理由,似乎在歷史上也…很常見。

沈璟之帶笑的眸子看過來:“沒有,原本香山不是合適的時機,孟德彰有提防。”

蘇南初靜靜聽著,雙目好奇。

“但是那宮女偷了孟德彰的罪證,吞進肚子裡自殺了。”

蘇南初更震驚了:“孟德彰會讓宮女拿到罪證?”

這更不可思議了,不要搞笑吧…

沈璟之眼神斂了斂,似乎猜到了什麼,笑道:“這麼好奇?”

蘇南初縮縮腦袋,耷拉下去頭。

沈璟之也沒準備瞞她,頓了頓道:“罪證是朕放的,自殺是因為宮女想用她的死,換朕讓她胞弟脫奴籍的恩典。”

“朕知道時候她已經死了,只好將計就計。”

這樣啊…蘇南初大概知道了。

當眾求娶皇上御前宮女,結果娶回去沒多久就把人殺了。

順便還從宮女身上發現了孟德彰某些罪證。

沈璟之沒說,她也沒問具體。

但是單單憑這個,確實已經足夠治罪。

“還有什麼想知道的,一併問出來。”沈璟之繼續道,看上去與平常無異。

但是蘇南初卻偏偏覺得背後有股冷風。

頓時閉緊了嘴,半個字都不敢再問。

:()一路窩囊到中宮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