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初走了過去,將那沉甸甸的東西接過來,長久沒運動,還真有點墜手:“爺,這真可沉了,妾身子還虛,真的拎不動。”

下人都被打發了,她說要跟他過兩個人二人空間,所以把人都轟走了。

沈璟之沉下一口氣,不接,扭頭就走。

“哎…”蘇南初立馬追上去,那米太沉,她不得已只能扔在地上,繼續追:“爺,你幹嘛啊爺,不都說好的嗎,今天您聽妾的。”

男人還在走,蘇南初只得快跑幾步,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人抓住:“爺!”

跑了兩步,蘇南初就有點氣喘吁吁,喘著氣:“不是都說了要過二人空間,普通人家就是這樣的啊。”

男人頓住腳步,沒有繼續走,蘇南初攔在面前,拽死男人:“妾這不是拎不動嗎?妾若是拎的動,肯定不敢勞您動手啊。”

“爺就幫幫忙嘛。”蘇南初扯著男人袖子,抬眼瞧著男人神色。

沈璟之胸口明顯起伏,那雙眸子落到女人這縮成鵪鶉的腦袋上,說出的話低沉隱忍:“沒苦硬吃,無勞硬做,有這功夫,多讀幾本書,別把朕的皇子,教的像你一樣荒唐。”

又罵人!蘇南初甩開人袖子,不再言語,低著頭自己過去撿米袋子。

拎不動就拖唄,花錢了,軲轆她也得軲轆回去。

沈璟之真是心服口服,他怎麼就把這麼一個東西放自己身邊了。

還一待就是一年多了。

以前還好,她怕他,不敢造次。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性子越發藏都不藏了。

除了不明面上跟他嗆,什麼犯上忽悠的事她都幹得出來。

看著女人那費勁樣兒,深吸口氣又走回去,冷著臉將東西接過來。

蘇南初陡然覺得手上一輕,臉上瞬間浮現喜色,感情裡總要有人退步的,既然他對她有意,那她總要知道他有多少情義。

抬頭剛準備笑呵呵的跟對方撒個嬌,就看見男人將東西直接扔到了一旁一個跪著賣宅葬父的孩子面前。

然後掏出來一錠銀子蹲身敲到地上:“幫她拎東西,這銀子是工錢。”

地上披頭散髮的男孩猛然抬起頭,看見銀子之後,猛然提起精神,直接衝過來搶到手裡,確定這是真的之後,直接連忙跪在地上磕頭:“謝謝爺,謝謝爺,我這就去。”

單單是拎東西,哪裡值得了這麼多銀子。

他這是遇見貴人了嗎?

連忙收了地上的賣宅葬父的字,卷巴卷巴放進自己的布袋裡,然後從地上爬起來。

看見那袋米,眼神明顯閃過一絲眼饞,但是他很快嚥了口唾沫,壓下去那些不該有的想法,很輕鬆的就將那袋米拎了起來,腳步輕盈的跟上蘇南初。

蘇南初:“……”

看著那活蹦亂跳的人影,跟身後一臉悠閒的男人,臉色僵了僵。

他可真行,反正就是不能幹一點活唄?

他又不是拎不動,他屋子裡的那把劍都比這重。

屈下他那高貴的尊,就這麼難?

倒是那孩子挺激動的,由於太高興,還飆出來了淚花,用殘破的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瞬間拉出一道泥印子。

看的蘇南初心裡直刺撓,轉頭收了心思,算了,不想拎就不拎吧,他也不缺錢,還能幫幫這孩子。

注意到那孩子不蔽體的衣物,她走了幾步,看見一個布莊,進去挑了個差不多尺寸的,走出來

男人還是一臉生人免近的遠遠跟著,似乎還有點嫌棄她。

切!悶騷玩意兒。

翻個白眼,把衣服遞給男孩:“穿上吧,現在天還沒那麼暖,彆著涼。”

男孩受寵若驚,握著袖子裡的銀子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