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犯惡心的次數少了。

也不知道是喝了藥,還因為心情太壓抑,顧不得噁心。

沈璟之“嗯”了一聲,又回到桌案前:“天色不早了,去休息吧,這幾日不用來跟前伺候。”

這一走動,桌案上燭火的光影晃著蘇南初半張側臉忽明忽暗。

桌子上奏摺堆積如山,都是前段時間他不在時候,積累下來的政事。

現在都積壓在了沈璟之面前,整日整夜處理,也不見清減多少。

李德說他在關東就沒怎麼休息,前幾日又快馬加鞭趕回來,到現在也沒見歇息過。

唉,該到獻殷勤時候了。

誰讓她命不好呢。

蘇南初走到沈璟之身後:“公公說,皇上這幾日政務繁忙沒休息好,奴婢幫皇上按按頭,緩解一些疲勞吧。”

沈璟之沒說話。

蘇南初自作主張手探上男人的額,輕輕揉了起來。

單單看沈璟之執政這上邊,他確實挺稱職的。

在他身邊伺候這麼久,沈璟之無論是謀略,才能,勤政,都是絕佳的,

一個名不見經傳,不得先皇待見的皇子突然繼位,還能讓朝堂內外全都老老實實,沈璟之的實力不言而喻。

有這樣的皇帝,是玥朝之幸。

罷了,就當是愛國了。

她也算是為國做了奉獻。

這麼想著,按的起勁多了。

沈璟之難得的放鬆,閉目養神假寐了一會兒,但是朝堂上的事讓他費心,休息不安穩。

不到片刻,就睜開了那雙幽深的眸。

,!

像是想起來什麼,伸手攔住了女人繼續按的手,把女人從身後拉到面前。

從暗格裡拿出來昨日蘇南初用過的匕首,上邊血跡已經擦拭乾淨,聲音雖然散漫,但是眸光又恢復了往日的威嚴冰冷:“這匕首從哪裡拿的。”

得…這是又開始翻舊賬了?

合著按了這麼半天白按了。

蘇南初頓了兩下,有點心虛,如實道:“書架後邊。”

“敢翻朕書房,手不想要了?”那東西藏在暗格,要是不翻,從哪裡捯飭出來的。

果然,沈璟之聲音冷下來。

蘇南初立馬悶頭下跪。

也沒解釋,這怎麼解釋都是翻了。

跪下認罰就完了。

反正肚裡有他的娃,那些刑可用不上。

沈璟之盯著她這模樣,死豬不怕開水燙,嘴裡說著請罪,實際上這態度依舊我行我素。

但是偏偏肚裡還揣著一個,身子還弱,他還拿她沒什麼辦法。

臉色沉了沉:“這次朕看你救人心切,而且此事是因朕的疏忽才惹來的禍端,偷拿朕匕首,昭華宮傷人的事,姑且不與你計較,若是再有下次,自己去教坊司領罰。”

“記住了嗎?”沈璟之態度說不上冷,但是也聽不出來什麼感情。

蘇南初低頭垂眸:“奴婢知道了。”

“行了,回去吧。”他還有一些事要忙,說完又補了一句:“昨日的事到此為止。”

蘇南初這時眼神才有了幾分情緒。

她果然想的沒錯,昨日的事之後,沈璟之雖然面上沒說什麼,但是心底還是憋著火氣的。

不讓他出了這口氣,這事永遠都是一個疙瘩,說不定啥時候,直接新仇舊恨一起報,一下把她給嘎了。

蘇南初叩拜:“謝皇上隆恩。”

然後起身,放輕腳步退了出去。

:()一路窩囊到中宮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