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蘇南初倒不是生氣,她自己幾斤幾兩心裡也清楚。

但是那上官堇,嘴也太賤了。

她用不得,她的孩子用不得,那她還看不得了?

從袖子裡掏出來一個小錦囊,把裡邊骨灰倒出來,一捧一捧往河裡撒。

沈璟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蘇南初旁邊。

蘇南初往身後撇了一眼,更氣了。

將錦囊最後一點骨灰抖擻乾淨,然後連著錦囊一起丟到河裡。

“哼…”沈璟之瞧著她那粗魯的小動作,嗤鼻開口道了一句:“連朕的妾都算不上,亂想什麼?”

他給她冊封聖旨,她都不要,現在裝的像是受盡委屈一樣。

蘇南初不理會,站起身就要走。

上官堇跟司馬靜宜此時也跟了上來,恰巧攔住了蘇南初去路。

“怎得了?這是受不得刺激,想要投湖一了百了?”上官堇看了看後邊的橋,繼續漫不經心嘴賤。

蘇南初狠狠瞪過去一眼:“不勞上官將軍費心,我命長的很。”

說罷,氣鼓鼓的越過兩個人。

人影走遠。

沈璟之目光落到上官堇身上:“你跟她槓什麼氣。”

“難得碰見這麼對脾氣的人,哪能不逗弄兩句。”上官堇笑的更加燦爛。

蘇南初也有分寸,並未走的太遠,只是在附近到處轉轉。

看見賣糖葫蘆的,拿出來自己的小碎銀子買了兩串。

等三人跟過來時候遞給了司馬靜宜一串:“妹妹吃糖葫蘆。”

司馬靜宜遲疑了片刻,眼神徵求了旁邊男人同意,才顫顫巍巍接下來:“多謝。”

宰相門前三品官。

皇上這麼重視,哪怕是條狗,地位也得水漲船高。

所以規矩什麼的,自然也都不作數了。

兩個男人不好玩,蘇南初就打起來司馬靜宜主意。

這麼小的丫頭,做什麼卻都中規中矩的,板正的像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妹妹今年幾歲了。”

“十五。”

蘇南初震驚:“剛及笄啊?”

玥朝女子十五歲及笄。

“三月份的生辰,已經及笄半年有餘。”

“那你是剛及笄就嫁入了上官家?”毛都沒長齊呢,就成了將軍夫人。

看看人家,再看看她。

人比人,氣死人。

司馬靜宜點頭應答:“今年七月完的婚。”

那也就中秋前,那個時候她還在雜役房呢。

兩個男人越走越近,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蘇南初便拉著司馬靜宜說起來體己話:“那上官將軍對你好嗎?”

他嘴這麼損,這小妹妹這麼老實。

不得被欺負死。

司馬靜宜規矩道:“將軍待我自是極好,得將軍如此良夫,是我的榮幸。”

蘇南初攤手:“那怎麼感覺你跟我也沒什麼兩樣。”

司馬靜宜好奇的看過來:“這是何意?”

蘇南初啃著糖葫蘆,邊走邊道:“都這麼怕他。”

接個糖葫蘆還得看上官堇的臉色。

好歹也是大理寺卿家的女兒,門當戶對,旗鼓相當。

“我也怕皇上,他一生氣特別兇,你看我這手,就是他下旨用的刑,屁股上還有他打的刑杖。”

司馬靜宜震驚合不攏嘴:“你說皇上打你?”

皇上那表現,就差把她放在手心寵了,還會打她?

“打啊。”蘇南初塞的嘴裡滿滿當當:“不過現在不打了。”

肚裡有娃了。

看著司馬靜宜那驚愣失色,遲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