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初對這東西並不挑,隨便選了件便去換。

時間隨著夜色變深一點點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南初理著袖子走出來。

沈璟之等在前殿,坐在高臺之上,面色如常,旁邊人畏而遠之。

蘇南初一進門就看見對方那張冷臉。

伺候的人苦著臉帶著諂媚的笑,像伺候祖宗一樣給他奉茶,那模樣要多喜感,有多喜感。

她嘴角抽了一秒,原來不止她一個人覺得這男人難伺候,瞧把人家嚇得。

收了心思正欲上前跟他打聲招呼。

身後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幾人的視線不約而同聞聲看過去。

身旁的管家連忙搶先上前打斷,呵斥住那人身影,冷聲道:“大膽,看不見有貴人在此嗎?慌慌張張做什麼呢?”

對方這才驚覺衝撞,收了步子,連忙跪下叩頭:“貴人恕罪,管家恕罪。”

“不好了…驛站那邊出事了,有人故意縱火,燒了羽國驛站半邊牆,大理寺帶著人過去後,說要全部將人帶走審查,羽國使團不肯,雙方人馬就在驛站門口發生爭執…”

一方稱要將人全部帶走,一方嚷著是他們玥國監守自盜,最後也不知道大理寺哪裡來的膽子,竟然將使臣不論職務侍從,全部上了鎖銬。

那可是使臣…

他們少夫人又是大理寺卿之女,對方做事怎麼不計後果,若是真要追究起來,怕是連他們上官府也要牽扯進去。

隨著話音落下,蘇南初眼看著司馬靜宜臉色就變得蒼白。

當即惶恐跪下:“皇上,臣婦父親一向御下極嚴,此事必有隱情,還望皇上明察,給臣婦父親一個解釋的機會。”

氣氛又冷下來了,蘇南初瞪著無辜的眼睛,能進大理寺怎麼不是萬里挑一的人才,也會犯這種低階的錯誤?

給使臣的人上鎖銬,這不是挑起兩國矛盾嗎?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第一個被拉出去頂鍋的。

再抬頭看看沈璟之,那男人倒是淡定,話音落下半天了,也沒憋出半個屁。

又過了片刻,等那人慢悠悠的喝完茶,才緩緩擺著自己那身譜站起身,事不關己道:“什麼都不要做。”

“等上官堇回來,讓他處理。”

得,看來是事不夠大,這大爺連理會都懶得理會。

說完話,男人直接抬著步子走出去。

蘇南初悶著頭,連忙亦步亦趨跟上。

男人還是速度老快,腿叭叭捯飭。

辛虧換了將軍夫人品級的月事布,跑起來流利不少,要不還跟不上這死人臉。

走那死快!

上官府內人恭送聲停留在上官府內,並未出門。

兩個人又戴上面具,原路上了馬車。

蘇南初把面具捆的再緊一些,隨著馬車動起來,看著外邊都已經快落幕的鬧市,扶著馬車扒著頭:“皇上,街上好像沒什麼人了。”

沈璟之沒回她,她也沒繼續問,突然想到什麼,也不再搭理沈璟之。

伸著手就去扒自己的衣領,捯飭兩下之後。

伸進去手把懷裡藏著的月事布一點點掏出來。

一團一團,又一團…

她小手抓著把東西放在軟墊上,然後繼續伸進去掏著。

多備些總是好的,總不能再跑一趟,怪打擾人家的。

這般想著,掏的動作更加利索。

軟墊上被擺出來一大片,這東西松鬆散散的,又不如現代的姨媽巾吸血,看著多其實沒多少。

隨著掏完懷裡的,又掏袖子裡的,還有腰上的…

直到沈璟之臉色越來越黑,馬車裡的氣氛也越來越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