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之輕笑了兩聲,這才裝的像個人樣:“蘇大人不愧是能讓先帝當年都忌憚的曠世奇才…”

跟聰明人說話,不需要點明太多,沈璟之也不繼續跟他鬧著玩,收了話頭:“等朕的聖旨。”

蘇稟謙當即謝恩:“臣謝皇上隆恩。”

坐回去又擦了一把汗,怪不得司馬雲抻說新帝不簡單,上官靖淵那老頭只狐狸,生的一窩崽子也是,現在他那妹妹跟先帝那老奸巨猾的鬼頭生的兒子,能簡單嗎?

對方那聲誇讚可不是好話,證明對方剛才那舉動,跟他心裡猜測的一樣,就是明擺擺的威脅。

奶奶的,他要是看不懂呢…幾年沒玩心眼子了,他還哪裡有這麼高的敏銳力?

而事實上,如果他看不明白,沈璟之也不會再用他。

連這點東西都悟不透,來了朝堂也是被人當做靶子玩,他沈璟之還不至於弄一堆窩囊廢放他朝堂之上。

有個蘇南初就已經夠讓他鬧心的了,別到時候他在朝堂上說個什麼話,還得再浪費口舌解釋一遍。

整天一上朝,一睜眼就看見一屋子蠢貨,想到那場景,他額頭莫名就疼。

還不如跟他鬥智鬥勇,有點樂子。

……

用完膳,也沒停留太久,有沈璟之在,蘇稟謙就算想,也不敢過來親近她。

一直在那娘了唧唧給她拋媚眼,又擔憂又心疼的。

出來這麼久,該回宮了,馬車已經備好,一眾人走出宅子。

蘇稟謙依依不捨的看著跟在沈璟之身後的人影,張了好幾次口,也沒說出來一個字。

…他是出來了…他女兒又走了…

一入宮門深似海,他還是得瞪著兩隻眼睛眼巴巴往皇宮方向瞧著。

眼神恍惚間又老了許多,眼淚又差點控制不住。

臨上馬車時候,蘇南初突然想起來什麼,又走了下來,把從沈璟之那裡坑過來的玉佩,偷偷塞給了蘇稟謙。

蘇稟謙驚異激動的低頭,看清什麼東西,兩眼頓時瞪大,差點就哆嗦的跪下去。

蟒紋…還是羊脂玉…這是當年皇上還是皇子時候的身份信物啊…

:()一路窩囊到中宮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