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搖頭:“不用夫人,爺給的錢夠多,奴葬完父,還有的是錢買衣服,不用夫人破費。”

這種大銀錠子,足足三十兩呢,他們一年也掙不到這些錢。

蘇南初將衣服強硬遞過去:“我是有家室的,你這麼衣衫不整跟著我,豈不是惹得我遭人非議。”

男孩這才瞬間意識到問題,連忙將米輕輕放下,接過衣服胡亂的套著:“是奴考慮不周,奴這就穿上。”

動作麻利,似乎真的很怕拖累恩人。

蘇南初挪開目光,等對方穿戴完,邊逛著路邊,邊閒來無事問了一句:“天子腳下,怎麼還會有衣不裹腹的人尚在,家裡可是遇見什麼困難?”

孩子沒什麼心眼,也沒想太多,跟著道:“回夫人話,宮裡都還有奴才宮女,更何況這邊京郊,距離京都甚遠,奴出生沒多久母親便去世,父親給大戶人家做一些長工,但是今年關東水患,米粟漲價,一直入不敷出,父親又被拖欠工錢一年未發,最後生生氣斷了氣…”

其實他說到這裡,還是有幾分私念的,畢竟他撞見的這二人看上去非尋常家庭。

他也盼望著能遇見好心人幫他父親申個冤。

但是他說完這話之後沒有聽見後邊聲音,他也只好把手裡帶子往上提了提,繼續沉默跟上。

沈璟之這人是真裝,蘇南初實名懷疑,那男人遠遠跟著她,從來不站她旁邊,就是因為嫌棄她。

她幹啥了?不能跟人討價還價?不能不認識秤?不能分不清碎銀子幾兩幾錢?

忍著胸口的惱火,女人直接停住腳步,朝著男人走過去,一把抱住男人的胳膊,直言不諱問出口:“爺是不是覺得妾很丟人?”

:()一路窩囊到中宮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