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只有一個,求些自己能握住的東西,就算朕不去搶,有的是人盯著這個位置。”

沈璟之抿緊唇,看著她那警惕搗鼓的模樣,沒忍住又提醒了一遍。

他既然給了,難不成還會拿走不成?

整天沒心沒肺,就那麼幾個心眼全用他身上了。

蘇南初不理會他,翻著自己小金箱子,將東西放進去,然後把鎖銬上。

這可是寶貝,退可保命,進可榮華富貴,錢權名利。

誰知道他會不會臨時後悔。

確定藏的嚴實之後,才把箱子放回去。

遠遠的看著沈璟之,頓了片刻之後,叭叭挪著步子走過去,瞧著男人那端坐如山的身影,抬著眸子問道。

“皇上是要就寢嗎?”這麼晚了,他總不能就過來坐坐吧。

男人沒有說話,又在裝高冷。

蘇南初翻個白眼,這麼晚了,不睡覺做什麼?蹲下來湊近幾分,直接上手去解對方腰帶。

伺候的久了,別的沒學會,脫男人衣服可熟練了,現在解起來可麻利了。

將腰帶放置一旁,湊近去給男人褪下外衫。

男人身上獨有的龍誕香混合著雄性荷爾蒙氣味,竄入女人的鼻翼,距離近了,倒多了幾分熟悉的感覺。

湊過男人肩膀,去褪男人衣襟的時候,突然被一股味道吸引…

她沒忍住吸了吸鼻子。

啥味,腥了吧唧。

沈璟之來大姨媽了?

他身上怎麼有股血味兒?

頓時蹙了蹙眉心:“皇上又受傷了?”

不能吧?剛才那老大勁。

她頓住動作,扶著男人肩膀拉開距離看向了男人,擰緊著眉心,眸底似乎藏著打量。

男人還沒回答,她就反應過來,她問的這不是廢話嗎。

就這男人好面子哪樣兒,怎麼可能承認自己受過傷。

於是也不問了,乾脆直接上手去摸。

柔若無骨的手指開始到處亂竄。

表面也看不著什麼啊?他還能傷了什麼犄角旮旯的地方?

沒有腰帶束縛,男人衣襟本就敞開,鬆鬆散散的衣服散落在肩頭,裡邊裸露出潔白無瑕的白色褻衣。

又經女人這一番折騰,胸口直接被扯開,肌膚已經大半裸露在外。

女人似乎還不過癮,毛茸茸的腦袋扒著衣服往裡鑽…

沈璟之:“……”

忍無可忍的把女人腦袋扒拉出來,然後攥住女人不安分的手。

看著女人那鑽的毛毛躁躁的頭髮,掩下眸子的鬱悶:“亂翻什麼?”

蘇南初抬頭,眼神清澈。

沈璟之把女人推開,自己開始寬衣:“那是別人的血,朕待的久了,染上的氣味。”

別人的血啊…蘇南初把視線收回來,隨便找個地方放著。

她預感果然沒錯,今晚沈璟之又有大動向。

也不知道是不是湊巧,恰逢此時外邊隔著宮牆傳來了什麼動靜,好像還有女的哀叫聲。

蘇南初好奇提著耳朵瞧過去,聽見動靜越來越弱,才看向已經自己把外衣脫乾淨的男人:“皇上,這什麼動靜?”

噼裡啪啦的,他又抓人了?

沈璟之起身,向外喚了水,邊挪著腳步邊道:“鍾粹宮武妙詩,其父雲城節度使,今夜謀反了。”

蘇南初拿上外衣簡單披上,跟在男人身後:“節度使?還是雲城的?那不是在京都之外嗎?”

這麼遠,謀反?

這一路他都打通了?

“先帝在位時,武朔曾是京都樞密使,手握軍政大權,後來被先帝貶去雲城,朕即位之時,他送女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