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慌了:“這不可能,皇上,臣當時一直伴君駕左右,從未入過承乾宮啊!”

沈璟之緩緩嘆道:“丞相藏的可真深啊。”

許昌一聽,瞬間跪下,臉色嚇得慘白:“皇上…”

“丞相是未離開過朕,但是丞相手下的人,丞相如何保證?”

這下許昌算是明白了,當年先帝重用於他,為了維護朝堂,特賜丞相府護衛兵可擁三萬…

都說卸磨殺驢,如今這新皇登基不穩,就已經盯上他了嗎?

蘇南初垂著頭,目光深不見底。

本以為自己是下棋的,沒想到被當成了棋子。

看來沈璟之早就想動許昌了,正好將計就計。

許昌擦一把額頭冷汗,一瞬間老態龍鍾了許多:“臣年邁體虛,無力掌管府兵,現國家安定,天下太平,望皇上准許,容臣解散府兵。”

想要他解散的是皇上,不想解散的是他。

但是開口的只能是他。

沈璟之回了兩個字:“準了。”

如此,這事塵埃落定,按照慣例,知情人應該全部殺無赦。

可是沈璟之並沒有。

反而,道:“宮女素心,舉發有功,賜,黃金百兩。”

“雜役房嬤嬤,偷盜財物,知情不報,壓下去,宮規處置。”

下一個,到了蘇南初。

她縮在袖子裡的手攥緊,細微的冷汗冒出來。

能從雜役房爬出來的皇帝果然不一樣,乾的什麼事都出其不意。

無辜的嬤嬤他殺了,許昌藏寶案子的見證人素心他留下來。

“調離雜役房,御前伺候!”

嘶…

幸福來的有點快啊…

蘇南初驚異抬頭,但是觸及沈璟之那冰冷刺骨的眼神時,她瞬間一頭冷水。

完了,不是好事…

難道是他猜到了,她才是主導?

“皇上饒命,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啊,奴婢沒有偷盜財物,奴婢冤枉啊…”

禁衛軍很快上來抓人,一人歡喜一人憂。

素心感恩戴德的叩頭。

嬤嬤臉色嚇得慘白,只能一味求饒,但是在精壯的侍衛手下,再掙扎也都無濟於事。

聲音很快消失在門口。

許丞相出宮,素心拿著獎賞謝恩離開,嬤嬤被處罰,不知道生死。

大殿上跪著的人只剩下了蘇南初。

說不怕是騙人的,狗屁系統這時候又銷聲匿跡。

蘇南初緊張的直冒汗,喘氣都變得輕微許多。

沈璟之盯著臺下的人,將手裡的菩提串丟到一旁,站起身。

跨下臺階。

腳步很平穩,但是一步步像踩在蘇南初心口,越來越近…

看見蘇南初嚇得頭越怕越低,沈璟之停在蘇南初面前半步,垂著眸俯視著腳邊的人,聲音聽不出喜怒道:“在宮裡玩這些手段,朕還以為你不怕死。”

“嘶…”蘇南初倒吸一口冷氣,他果然都猜到了…

“是不是很好奇,隨手畫出來的位置,為什麼會真的挖出來珠寶。”

蘇南初屏氣,不敢吭聲。

這還用說嗎,您老埋的唄,陰b,做皇帝的果然沒有善茬。

幸虧這個朝代行禮得叩首,她現在趴在地上,沈璟之看不見她翻白眼。

“帕子呢,拿出來。”沈璟之聲音又道。

蘇南初這下裝不了聾了,直起腰,雙手將帕子舉過頭頂,遞過去。

這個位置…正好對著沈璟之的…胯…

蘇南初眼眸垂得更低,心裡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要是他一會敢說出來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