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來,上官堇在京都還是算得上有頭有臉的。

上官堇連正眼都沒給對方:“那還不去道歉?”

那婦人立馬調整神色,來到蘇南初行禮:“夫人恕罪,民婦有眼無珠,口出狂言,還望夫人寬宏大量,放過民婦這一回。”

民不與官鬥,該低頭還是得低頭。

尤其上官家可是當今國舅,整個京都哪位惹得起。

蘇南初被她這稱呼嚇了一跳。

她跟沈璟之同進同出,被誤以為是一對不意外,但是夫人…

她可不敢當。

用沈璟之的話就是,連他的妾都算不上,還想當他正妻呢?

“呵呵…”心虛的笑了兩聲,然後瞥一眼沈璟之有沒有生氣,試探的暗示道:“夫人真想道歉?”

對方謙卑的又低了幾分:“還望夫人莫與民婦計較。”

“那既是道歉,總得帶點誠意吧?”

有靠山不用多虧,現在藉著上官堇的臉面,總得坑點。

那婦人立馬明白:“夫人說的是,是民婦考慮不周了,歉禮不日便送到,只是不知道夫人現下所居各地?”

蘇南初呲牙笑了笑,真懂事:“送上官將軍府裡就行。”

那婦人點頭應下。

上官堇臉色卻瞬間變了:“你…”

這不是明晃晃的敲詐嗎?還送往他上官府。

蘇南初滿不在乎的安撫,攔著準備阻止的壞笑道:“將軍別急著高興,這錢可有我一半,你記得給我留著。”

等著婦人上門送錢時候,要是大張旗鼓一宣傳,上官家受賄賄賂,敲詐民眾的罪名可就落實了。

不僅有錢賺,還報了仇,爽歪歪。

想著想著不由笑出了聲,額外顯得賊兮兮。

上官堇氣得臉黢黑:“表兄,你不管管她?”

連朝中重臣都算計,這放縱的也太膽大包天了。

沈璟之冷眼看過去:“你還是想想怎麼跟舅父解釋吧。”

那婦人的大禮一送到,他那舅父估計就該發飆了。

蘇南初是個宮女不錯,但是絕對不老實,他沒事總盯著她逗弄,被落井下石意外嗎?

上官堇臉色更黑了。

就慣吧!遲早慣出來一個宸貴妃。

四個人一前一後進去坊間。

蘇南初眼神好奇的四處打量

隔間沒什麼特殊的,一面是通透的,可以看清檯上的拍賣物,每個隔間的右側,都放著一個燭臺,旁邊有個紅色燈籠罩。

蒙上之後,蠟燭顏色變得鮮豔奪目,更吸人眼球。

就是這位置,實在有些靠後:“咱們這裡這麼遠,能看的清看臺嗎?”

外邊發生的小插曲,上官堇倒也沒怎麼介意。

頂多挨頓罵,這點小事還扳不到他們上官家。

但是不影響臉色不好,看蘇南初眼神都翻愣眼皮:“前邊的都是貴賓,在這個拍賣會花費超過三十萬兩白銀之後,才可以坐過去。”

上官堇將目光放在喝茶的沈璟之身上。

“表兄,你確定不查查這清月樓,這兩年這地方撈錢可不少。”

三十萬兩才能坐過去,臺下卻座無虛席。

這清月樓背後的家底可不容小覷啊。

男人眸色裡看不出來喜怒,自從進了這裡,似乎就已經意識到什麼,一直情緒不高。

緩緩將杯子放在桌子上,抬起了眸:“他們拍賣的,是宮裡的東西。”

上官堇震驚,蘇南初跟司馬靜宜眼神也落了過來:“何以見得?”

沈璟之聲音不急不躁,看向臺下:“咱們進門時,右手邊的那個插梅花瓶,是宮中的天藍釉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