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嘮嗑的時候一直維持的是擁抱的姿態。

這些日子他們衣食住行都在一塊,早就適應了這種肢體接觸的感覺,並不覺得有任何不對。

甚至在沒人的地方,沈清瑤很自然的就會找秦序貼貼。

誰不喜歡乾淨漂亮的帥哥呢是吧?更何況秦序身上還有神力之氣,這可是妥妥的美容養顏延年益壽的好東西,多蹭蹭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所以沈清瑤壓根不會剋制自己的物慾。

不過今天兩人的擁抱,不知為何卻是有一丟丟的怪異,沈清瑤也說不清是為什麼,好像與以往有些許不同……

沈清瑤是個五感敏銳的,而且她也非常篤信自己的五感,所以心裡的這種感覺才冒頭,她當即在心中拉起警報。

但還沒問出口,只覺得肚子被一陣蛄蛹。

她當下覺得疑惑,秦序怎麼回事,不是摟著她的腰了嗎,怎麼還在她肚子一陣亂摸呢?

沈清瑤低頭剛想呵斥,就看到一隻毛茸茸的腦袋從秦序的口袋裡掙扎了出來。

它那亮晶晶的眸子對上山神大人當下高興地吱了一聲。

接著是滔滔不絕的思念。

大意就是問沈清瑤有沒有事,要不要緊,有沒有受傷之類的云云。

沈清瑤有些驚訝地看向秦序:“它怎麼……”

說真的,她壓根把阿松給忘一乾二淨了。

當然,並不是不重視阿松,而是她對自己血肉的功效有信心。

雖然阿松被開膛破肚了,但是她給的血只多不少,別說能助阿松恢復如初,甚至阿松多活幾百年都不是問題,對於它而言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長生不老了。

所以沈清瑤壓根不擔心它的情況。

她疑惑的是阿松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更確切的說阿松和秦序不是水火不容麼,怎麼會變成哥倆好了?

【我這叫委曲求全,若不是這樣又怎麼有機會進村見您啊!】

【山神大人,從今以後我會化身您的影子,我跟在您身邊,我來護著您,省得您又被某些人騙了。】

阿松嘰嘰呱呱,主打一個讓山神辨忠奸。

秦序有些傷神地撓了撓頭,真心覺得用聒噪來形容阿松還是太輕巧了,這傢伙又豈止是聒噪啊。

它是想再嚐嚐被開膛破肚的滋味是吧?

說起來,他確實隨手把阿松揣口袋帶了回來沒錯,但洗澡的時候他把髒衣服丟在衣簍壓根就忘了翻出來。

後來自然就完全忘了它的存在,壓根不知道這傢伙是什麼時候再次溜他衣服口袋的。

說來自己也真是太大意了,這麼大一隻松鼠掛兜裡他都沒發覺……

只怪山神大人方才在家門口等他的那一幕太沖擊人,他的人他的心他的魂全都掛山神大人身上了。

沈清瑤也同情地看了一眼秦序,與此同時她也終於明白方才為何會感到怪異。

敢情她跟秦序敞開心扉聊前生的時候,一直隔牆……不,隔衣有耳。

末了,沈清瑤伸手將口袋裡的阿松拎了出來。

“野生動物要守野生動物的本分,不能隨便到人群裡知道嗎?”

今時不同往日了,一是建國後不許成精,阿松這種開了智的在人群裡可太突出了,直接被當妖孽處理了就麻煩了。

二者,這年頭已經有野生動物保護法了,阿松雖然不是什麼瀕危品種,但好歹佔了“野生”二字。

既然是野生的自然就得遠離人群,否則別人亂扣一個帽子過來,八里村的人怎麼辦?

出於種種顧慮,沈清瑤立了新的規矩,叢林裡的大夥不要跟村裡人有過多交集,沒事也不要隨便踏出叢林,免得人與動物發生不必要且沒意義的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