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東西,剛才他可不是這麼說的,那一聲聲小偷他可聽在耳裡。

秦序彷彿他肚子裡的蛔蟲,李大隊長的念頭剛落下,秦序這邊又不疾不徐地開口。

“我抓他,是因為他打人還準備逃跑,這些可是證據確鑿全村都看見沒得抵賴的。”

“!”李大隊長只覺得窒息,這小兔崽子果然比他想象中的要狡猾陰狠得多。

方才自己逼他放人,是抓住了他們沒有證據這點。

結果這傢伙直接改口,說是因為打架肇事所以才抓人。

方才那一場架確實是兒子挑的頭,也確實打了架,甚至差點傷了鍾八那老不死的。

若真要以這個理由扣人倒也沒毛病。

不過,若要以這個理由扣人,那就沒道理只扣他兒子,全部參與打架的都得扣!

秦序聞言難得笑了,正中下懷地點頭:“我也這麼覺得!既然村裡人都捲進來了,少說也是個千人規模的矛盾衝突,這樣大的衝突已經不是我們能解決,要不還是向上彙報,找上頭的人來裁決吧。”

這話一出,兩個村莊的人都譁然。

“不不行,鬧到上面多不好看,我們今年還要評優呢!”

李大隊長的左右手一個不同意。

“就是啊,若真鬧上去出事怎麼辦!”

“我們怎麼能用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小事麻煩組織,麻煩領導!”

“偷鋼管怎麼算小事?這可是破壞公物,私吞公物,這種行為等同叛國,抓去槍斃都綽綽有餘。”

八里村的村民看到他們要大事化小立刻抗議。

反正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回頭是不可能了,畢竟樑子已經結下,記恨也是板上釘釘,還不如破釜沉舟打一次狠的,也好讓他們知道兔子急了會咬人!

此時李大隊長也很著急。

說實話,他雖然硬氣地與他們幹仗,內心卻是非常惶恐的。

他有種預感,幹出這事兒的確實是自己的蠢兒子,若真讓秦序把上頭的人找來,嚴謹的一盤查,那李不苟肯定跑不了了。

此時不管是為了李不苟,還是他自己,都不能把事情鬧上去。

想清楚以後,李大隊長左右環顧一圈,在眾人都預料不到的情況下,他抄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直接衝自己的腦門砸下去。

李大隊長絲毫沒有留餘力,哐噹一聲,自己的腦門頓時鮮血如柱,嘩嘩的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