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發出一聲慘叫,便腦袋開花,當即斃命。於江的雙手因為用力過猛而不停地顫抖,汗水從額頭滴落,但他沒有絲毫的猶豫,強忍著恐懼和噁心,起身將狼沉重的屍體拖起來,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一旁的茂密草叢之中,以免血腥的氣味引來其他可能出現的狼。

沒過多久,又有一隻狼循著之前同伴留下的微弱氣息來到了這裡。它的動作更加謹慎,眼神中充滿了狐疑和警惕。於江深知,這是又一次對自己意志力和忍耐力的嚴峻考驗。他再次強忍住身體的本能反應,保持著如同雕塑般的靜止,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當這隻狼也因為他的毫無反應而逐漸放鬆警惕,準備像之前那隻狼一樣發起攻擊時,於江故技重施,以同樣迅猛、準確且致命的動作,再次將這隻狼擊斃。

就這樣,於江一直堅守在這片充滿血腥和危險的田間,精神高度集中,眼睛一刻也不敢離開周圍的絲毫動靜。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對於江來說都彷彿是一年那麼漫長。一直等到了半夜,周圍除了偶爾傳來的幾聲夜梟的鳴叫,再也沒有其他狼出現的跡象。

或許是因為長時間的精神高度緊張以及身體的極度疲憊,在於江全神貫注等待的過程中,他的意識逐漸模糊,不知不覺地陷入了短暫的小睡之中。在這短暫而混亂的睡夢中,他彷彿看到了父親那熟悉而又悲傷的面容。父親的身影在朦朧的霧氣中若隱若現,聲音充滿了無奈和期望,對他說道:“兒啊,你能勇敢地殺死這兩隻狼,為父心中的怨恨也稍稍得到了發洩。然而,最先殺害為父的那隻狼,它有一個顯著的特徵,它的鼻子是白色的,可惜這兩隻都不是啊。”

於江從這充滿悲傷和真實感的夢中猛然驚醒,汗水溼透了他的衣衫,讓他感到一陣寒意。父親在夢中的話語如同重錘一般,不斷在他的耳邊迴響,更加堅定了他繼續等待那隻白鼻狼的決心。於是,他不顧身體的痠痛和麻木,一動不動地臥在原地,哪怕身體已經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變得僵硬,他也沒有絲毫的動搖。

一直到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黎明的曙光逐漸照亮了大地,將黑暗一點點驅散。然而,那隻白鼻狼卻始終沒有出現。於江望著漸漸明亮的天空,心中充滿了失落和不甘。他知道,此刻不能再繼續守在這裡了。他看了看身旁已經死去的兩隻狼,心想不能把它們就這麼丟在田間,應該把它們帶回家,向母親證明自己的努力和決心。但轉念一想,又擔心突然將狼的屍體帶回家會驚嚇到母親,於是,他咬咬牙,費力地將狼的屍體拖到附近的一口早已乾涸的枯井之中。在確認處理妥當後,於江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一步一步緩緩地返回家中。

到了夜晚,當夜幕再次如黑色的幕布一般籠罩大地,繁星重新佈滿天空,於江那顆復仇的心再次躁動起來。他不顧身體的疲憊和母親的擔憂,再次義無反顧地前往那片充滿危險和回憶的田間。可是,這一夜依舊沒有狼出現。這樣令人失望的情況持續了三四個夜晚,於江卻始終沒有放棄,他的信念如同燃燒的篝火,越燒越旺。

在某一個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突然,一隻狼如同幽靈一般毫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於江的身邊。這隻狼比之前的兩隻更加狡猾和兇猛,它沒有絲毫的猶豫,猛地一口咬住了於江的腳,用力地拖著他前行。於江猝不及防,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拖行了幾步。在這被拖拽的過程中,路邊的荊棘無情地刺入他的身體,劃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尖銳的石頭也擦傷了他的肌膚,鮮血汩汩流出,疼痛瞬間傳遍全身,彷彿無數把利刃在切割著他的神經。但於江深知,此刻若是暴露自己還活著,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將功虧一簣,於是他強忍著劇痛,緊緊地咬著牙關,假裝像個毫無生機的死人一樣,任由狼拖拽。

那狼見於江沒有反抗,便將於江重重地扔在地上,然後低下頭,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咬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