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陰森而神秘的寺廟。同時,從寺廟裡傳來陣陣有節奏的木魚敲擊聲,那清脆而又沉穩的聲音在他聽來,彷彿是救命的福音。他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跌跌撞撞地跑到寺廟門前,用盡全力地敲門,那急切而又慌亂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和急切。

廟裡的道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急切又異常的敲門聲弄得一頭霧水,心中頓感情況不太對勁,所以一開始並沒有馬上讓他進去。就在這短暫而又漫長的等待功夫,那女屍已經追了上來,距離客人也就僅僅只有一尺來遠的距離。

客人此時已經害怕到了靈魂出竅的地步,急得渾身大汗淋漓,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不斷地滾落,打溼了他的衣衫。他的呼吸變得極為困難,彷彿下一秒就要窒息,眼前的景象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生死攸關的時刻,客人發現門外有一棵粗壯無比的白楊樹,大約有四五尺那麼粗。他急中生智,顧不上多想,趕忙躲在樹後面,利用大樹那粗壯的樹幹來阻擋女屍。女屍不死心地往右邊來抓他,他就迅速往左邊躲;女屍往左邊來撲,他就趕緊往右邊閃。女屍被他的躲閃激怒了,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竟然露出了猙獰而扭曲的神色,越發暴躁起來,動作也更加瘋狂和迅猛。

不過,經過這一番漫長而激烈的追逐,他們兩個都已經跑得精疲力竭,氣喘吁吁。女屍終於因為體力耗盡,腳步踉蹌了幾下,站住不再動彈,只是那雙空洞而又充滿怨念的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客人。

客人此時也累得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彷彿要把整個肺都要喘出來一般。汗水溼透了他的衣衫,心臟如同擂鼓一般狂跳不止。他躲在樹後面,身體不停地顫抖著,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引起女屍的注意。

女屍在原地站了片刻,突然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光芒,再次暴起,猛地向前撲了過來,伸出兩隻瘦骨嶙峋、如同枯枝一般的胳膊,想要隔著樹抓住他。客人驚恐萬分,腳下一滑,狼狽地摔倒在地。女屍沒能抓住他,雙手卻緊緊地抱住了大樹,那尖尖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樹幹,彷彿要把樹幹捏碎一般,整個人就如同雕塑一般僵在了那裡。

道人在寺廟裡一直屏氣凝神地偷偷聽著外面的動靜,許久之後,外面一直沒有了聲響,這才小心翼翼地慢慢走出來。一瞧,只見客人狼狽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如同死去了一般。道人用燈一照,發現客人已經沒了氣息,不過心口還有一絲絲極其微弱的熱氣,彷彿風中的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

道人不敢有絲毫的耽擱,連忙把客人背進寺廟裡,放在一張簡陋的床上。他趕緊打來一盆清水,用毛巾輕輕地擦拭客人的額頭和臉頰,試圖讓他的體溫降下來。然後,道人又從櫃子裡找出一些草藥,熬成一碗濃濃的湯汁,小心翼翼地給客人灌下去。

經過整整一夜的不懈努力和悉心照料,客人才終於從那生死邊緣悠悠轉醒。他的眼睛緩緩地睜開,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恐懼,彷彿還沉浸在那可怕的經歷之中。

道人趕忙給他餵了些溫熱的湯水,然後關切地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客人面色蒼白如紙,嘴唇不停地顫抖著,眼神中還殘留著深深的恐懼。他哆哆嗦嗦地、斷斷續續地把整個恐怖至極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

這個時候,晨鐘已經悠揚地敲完了,天色剛剛開始矇矇亮,一層淡淡的霧氣瀰漫在空中,給整個世界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道人心中依舊忐忑不安,朝著那棵白楊樹望去,果然看到一個僵硬的女人掛在那裡,姿勢詭異恐怖,令人毛骨悚然。道人被嚇得大驚失色,雙腿發軟,連滾帶爬地趕緊跑去報告給縣官。

縣官聽聞此事,大為震驚,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刻召集了一眾衙役,親自率領眾人快馬加鞭地趕來檢視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