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彷彿置身於一個繁華的人間集市。

繆永定一路走走停停,東張西望,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只見那裡的荊棘圍牆又高又陡,看起來陰森恐怖,就像是一座戒備森嚴的監獄。而監獄的對門有一個酒肆,酒肆里人頭攢動,熱鬧非凡,來來往往的客人絡繹不絕。

酒肆外面有一條長長的溪流,那黑色的水流不停地翻湧著,深不見底,彷彿隱藏著無數的秘密和危險。繆永定被這神秘的溪流所吸引,他站在那裡探頭探腦地窺探著,試圖想要看清溪流底下到底隱藏著什麼。

正在這時,忽然聽見酒肆裡有一個人高聲喊道:“繆君,你怎麼來了?”

繆永定被這突如其來的呼喊聲嚇了一跳,他急忙循聲望去,原來是鄰村的翁生。翁生和他乃是十年前的文友,曾經一起談詩論文,度過了許多美好的時光。

翁生見到繆永定,也是喜出望外,他快步從酒肆裡出來,緊緊地握住繆永定的手,臉上洋溢著重逢的喜悅,彷彿又回到了過去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

兩人久別重逢,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他們隨即就在酒肆裡找了個位置坐下,小酌了幾杯。在飲酒的過程中,各自傾訴著分別後的種種經歷。那些或歡樂、或悲傷、或無奈的往事,如同一幅幅生動的畫卷,在他們的眼前徐徐展開。

繆永定正在為這意外的重逢而感到慶幸之時,又遇到了這位老朋友,心中歡喜,便敞開胸懷盡情喝酒。很快,他就再次陷入了酩酊大醉的狀態,竟然一下子忘記了自己已經身死的悲慘事實,舊日酗酒撒瘋的毛病再次發作,漸漸地開始絮絮叨叨地找翁生的毛病。

翁生見狀,眉頭微皺,好心勸說道:“好幾年不見,你怎麼還是這個樣子?都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也該改改你這臭毛病了。”

繆永定向來厭惡別人提及他酒後的德行,聽了這話,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更加憤怒不已。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大聲叫罵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教訓我?”

翁生見他如此不可理喻,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他斜著眼睛看了繆永定一眼,冷冷地說道:“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簡直不可救藥。” 說完,一甩袖子,竟然頭也不回地走了。

繆永定此時已經被酒精完全衝昏了頭腦,哪裡肯善罷甘休。他不依不饒,搖搖晃晃地追到了溪流邊,伸手去拽翁生的帽子,試圖阻止他離開。

翁生怒不可遏,大聲呵斥道:“你這簡直就是個狂妄至極、不知死活的人!” 說完,便用力將繆永定推到了溪水中。

這溪水雖說不是特別深,但水中卻佈滿了像麻一樣密密麻麻、鋒利無比的利刃。這些利刃瞬間刺進了繆永定的脅部和小腿,堅硬無比,難以搖動。那鑽心的疼痛瞬間傳遍了他的全身,深入骨髓和腦袋,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著他的身體,簡直痛不欲生。

而且,這黑色的水裡還夾雜著各種尿糞等穢物,那刺鼻的惡臭隨著他的呼吸不斷湧入他的鼻腔和口腔,那滋味更是令人難以忍受。

岸上的人聽到這邊的動靜,紛紛圍過來看熱鬧。他們看到繆永定在水中狼狽不堪的樣子,笑得前仰後合,那一張張幸災樂禍的臉就像一堵密不透風的牆。然而,卻沒有一個人願意伸出援手幫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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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萬分危急、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刻,賈舅舅忽然趕到。看到繆永定在水中痛苦掙扎的慘狀,賈舅舅大驚失色,急忙跳進溪水中,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他從溪裡提攜出來,帶回了家。

一進家門,賈舅舅就氣不打一處來,憤怒地說道:“你怎麼能這樣不知悔改!都死了還不醒悟,你根本就不配再做人!乾脆還是讓東靈君來處置你吧!”

繆永定此時已經被嚇得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