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的手臂,嬌嗔地問道:“公子,您這是要往哪裡去呀?”董生此時已經被恐懼完全佔據了身心,他的牙齒不停地打著顫,身體顫抖得如同狂風中的一片落葉,語無倫次地哀求道:“求姑娘高抬貴手,饒過在下吧,求求您了。”女子看著董生那驚恐萬分的模樣,卻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說道:“公子,您究竟看到了什麼,竟會如此懼怕於我?”董生哆哆嗦嗦,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我……我不懼怕姑娘您的面容,而是……而是懼怕姑娘您的尾巴。”女子聽罷,不禁仰頭大笑起來,笑聲在寂靜的房間裡迴盪,顯得格外詭異。她說道:“公子,您真是大大的誤會了。尾巴?哪裡來的尾巴呢?”說著,她不由分說地拉住董生那顫抖的手,強行讓他再次去試探。董生在女子的逼迫下,戰戰兢兢地再次伸手觸控。這一次,他只感覺到那大腿的肉如同油脂般光滑細膩,觸感溫潤;而臀部的骨頭則小巧玲瓏,線條優美。女子見狀,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說道:“怎麼樣,公子?想必您方才是因為醉眼朦朧,未能看清,所以才這般胡亂地誣陷於我吧。”董生本來就被女子那傾國傾城的美貌所深深吸引,此時又被她的巧言令色所迷惑,心中的恐懼頓時消散了大半。他不僅不再害怕,反而開始深深地自責起自己剛才那魯莽和無禮的行為。然而,儘管心中的恐懼已經減輕了許多,他還是對女子為何會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被褥中感到滿心的疑惑和不解。

女子似乎看穿了董生的心思,她微微低下頭,臉上露出一絲哀怨和無奈的神情,輕聲說道:“公子難道真的不記得東鄰的那個黃髮女孩了嗎?屈指算來,自從我們搬家離開,至今已經整整十年了。那時,我尚未到及笄之年,還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而公子您,也不過是個稚氣未脫、懵懂無知的孩童。”董生聽了女子的這番回憶,腦海中彷彿有一道閃電劃過,瞬間恍然醒悟過來,他瞪大了眼睛,說道:“莫非姑娘您就是周氏家的阿瑣?”女子微笑著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淚光,應道:“正是小女子。”董生接著說道:“姑娘您如此一說,我似乎在這模糊的記憶深處,找到了一些關於您的影子。只是沒想到,十年不見,姑娘您竟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美麗動人。但姑娘您為何會在這深更半夜,突然出現在我的書房,躺在我的被褥之中呢?”女子微微垂下眼簾,神色愈發黯淡,她輕輕嘆息道:“我自從嫁給了那個痴呆的男子,便過上了暗無天日的生活,苦苦煎熬了四五年之久。公婆又相繼離世,而我也不幸成了無人依靠的寡婦。在這茫茫人海中,回想起小時候相識的人,唯有公子您讓我感到親切和溫暖。所以,我不顧這世俗的眼光和規矩,毅然決然地前來投靠公子您。我進門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而就在這時,邀請公子您喝酒的人恰好到來。我害怕被他人發現,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誤會,於是只好悄悄地躲起來,在這被褥中等待公子您歸來。誰曾想,這一等便是許久,夜越來越深,天氣也越來越寒冷,我的腳凍得肌肉顫抖,實在難以忍受這刺骨的寒意,無奈之下,便借公子您的被子來取暖,還望公子您能夠體諒我的苦衷,莫要因此而心生猜疑和不滿。”董生聽了這番飽含辛酸和無奈的傾訴,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同情和憐惜之情。他大喜過望,連忙解開自己的衣服,迫不及待地鑽進了被褥之中,與女子緊緊相擁,一同就寢。在這寒冷的冬夜,董生的心中滿是得意和歡喜,彷彿忘卻了世間的一切煩惱和憂愁。

就這樣,時光匆匆,轉眼間一個多月過去了。董生卻漸漸發現自己的身體出現了異樣,他的面容日益消瘦,原本紅潤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身體也越來越虛弱,彷彿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家裡的人見他這般模樣,都覺得十分奇怪和擔憂,紛紛圍在他的身邊,關切地詢問緣由。然而,董生自己卻也是一頭霧水,說不清楚究竟為何會變成這樣。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董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