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他暗自埋怨老天的不公,為何讓自己有如此難以啟齒的缺陷。

女子的哭泣聲引起了她身旁婢女的注意。婢女趕緊點亮了油燈,昏黃的燈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房間。婢女看到女子臉上的淚痕,心中滿是驚訝和關切,她輕聲問道:“小姐,您為何如此悲傷?”女子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嘆息道:“我只是在感嘆自己命運的多舛罷了。”婢女站在床前,目光緊緊地盯著女子的臉龐,試圖從她的表情中讀懂她內心的痛苦。

女子接著說道:“你去把那位郎君叫醒,讓他離開吧。我不想再看到他,這隻會讓我更加痛苦。”傅廉聽到女子這番絕情的話語,內心愈發感到慚愧和無助。同時,他也深深擔憂著,如今已是夜半時分,自己若就這樣被趕出房門,在這茫茫荒野之中,又該何去何從?

正當傅廉在內心苦苦思索之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一位中年婦人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了進來。婢女見到婦人,連忙說道:“華姑來了。”傅廉偷偷窺視,只見這位婦人年約五十有餘,但風韻猶存,舉手投足間仍透露出一種高貴的氣質。

華姑見女子尚未入睡,臉上還掛著淚痕,不禁皺起眉頭,關切地問道:“我的女兒,為何到了此時你還未安睡?究竟發生了何事讓你如此傷心?”女子沉默不語,只是默默地低下頭,淚水再次在眼眶中打轉。

華姑見女子不答,目光轉向床上,這才發現床上躺著一個陌生的男子。她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問道:“與你同榻之人是誰?”婢女不敢怠慢,趕忙回答道:“今晚有位少年郎因無處可去,在此借宿。”華姑聽了,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隨即笑道:“難道你不知今夜是巧孃的新婚之喜嗎?”

當她看到女子淚水未乾,神情更加驚訝和擔憂,說道:“在這大喜的日子裡,你為何如此悲傷哭泣?莫非是這位郎君對你有什麼不軌的行為?”女子依舊緊閉雙唇,不發一言,只是淚水流得更兇了,悲傷的情緒彷彿要將她整個吞噬。

華姑見女子如此悲痛,心中更加疑惑。她想要親自檢視一番,於是伸手去抖動傅廉的衣物。就在這時,一封書信從傅廉的衣物中掉落出來,掉在了床上。

華姑拾起書信,仔細端詳,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她不禁驚訝地說道:“這竟是我女兒的筆跡!”她迫不及待地拆開書信,認真閱讀起來。隨著閱讀的深入,她的臉上不時流露出驚訝、感慨和嘆息的神情。

女子見狀,忍不住問道:“母親,信中究竟說了些什麼?”華姑長嘆一口氣,說道:“這是你三姐家的來信,說吳郎已經不幸去世,她如今孤苦伶仃,無依無靠,不知未來該如何是好。”女子聽了,輕輕地點了點頭,似乎對這不幸的訊息早有預料。

華姑接著將目光轉向傅廉,說道:“他本來說是替人送信的,幸好沒有把他趕走。”說完,她將傅廉喚醒,讓他坐起身來。

華姑目光銳利地看著傅廉,嚴肅地問道:“年輕人,你老實告訴我,這封書信究竟從何而來?”傅廉不敢有絲毫隱瞞,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華姑聽後,微微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略微緩和了一些,說道:“你大老遠地來替我們送信,辛苦了。我們應當好好報答你。不過,我想問問,你是如何得罪了巧娘,讓她如此傷心?”傅廉一臉茫然,搖了搖頭,說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還請您明示。”

華姑轉過頭,再次看向女子,問道:“女兒,你倒是說說,他到底哪裡冒犯了你?”女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憐我自己命運不濟,嫁給了一個如同太監一般的男人,跟著這樣一個不中用的人,我怎能不傷心難過?”

華姑聽了,目光轉向傅廉,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聰明伶俐的孩子,原來你竟是個外表似男,內心似女之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