憊不堪,早已趴在廂房下呼呼大睡,那呼嚕聲此起彼伏,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響亮。妻子獨自坐在那裡,形單影隻,心中感到無比的孤寂和尷尬。她望著那空蕩蕩的座位,回想起剛才丈夫和麗人的親暱舉動,心中像是被無數根針扎著一般疼痛。她越想越覺得難以忍受,於是萌生出偷偷回家的念頭。可是,此時夜色蒼茫,周圍一片朦朧,她竟然完全不記得來時的道路該怎麼走。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內心糾結不已,始終無法做出決定。最後,她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起身悄悄去檢視士人他們的情況。

當她剛剛靠近窗戶,就隱隱約約地聽到屋內傳來斷斷續續的雲雨之聲,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猶如一把利劍直直地刺進她的心裡。她再湊近仔細傾聽,竟然聽到了自己的丈夫和那麗人說著平日裡夫妻之間才有的親暱話語,而且毫無保留、肆無忌憚地傾訴著。那些露骨的言辭讓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雙手不停地顫抖,心也彷彿要從嗓子眼跳出來,憤怒的情緒幾乎達到了無法遏制的地步。她絕望地想,與其面對這樣的恥辱,不如出門逃到荒郊野外的溝壑之中,一死了之。懷著滿腔的悲憤,她毅然決然地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忽然看見弟弟三郎騎著一匹高大威武的駿馬疾馳而來。那馬蹄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響亮,彷彿是為她帶來了一絲希望。三郎看到姐姐,連忙翻身下馬,急切地問道:“姐姐,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你會在此?”妻子見到親人,頓時淚如雨下,那淚水如同決堤的江水一般洶湧而出。她拉著弟弟的衣袖,聲音哽咽地說道:“弟弟啊,我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中的情景實在是不堪入目。”接著,她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三郎聽後,怒髮衝冠,雙目圓睜,眼中彷彿要噴出火來。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大聲吼道:“姐姐莫怕,我這就為你出氣。”說完,拉起姐姐就往回走,徑直闖進了那戶人家。只見房門緊緊關閉著,而屋內那令人作嘔的親暱話語還在低聲細語地傳來。三郎怒不可遏,舉起一塊巨大的石頭,用盡全身的力氣朝窗欞砸去。只聽得“嘩啦”幾聲,窗欞斷了三五根,木塊四處飛濺。緊接著,屋內傳來驚恐的呼喊聲:“郎君的腦袋被打破了!這可怎麼辦啊!”妻子聽到這聲呼喊,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放聲大哭起來,她拉著弟弟的衣袖說道:“弟弟啊,我可沒想過要和你一起殺死郎君,現在這可如何是好?”三郎狠狠地瞪著姐姐,憤怒地吼道:“是你哭哭啼啼地催促我來!我本以為能借此機會出了心中這口惡氣,可你現在又護著那個負心漢,對我這個親弟弟大發雷霆。我可受不了你這樣指使來指使去!”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妻子緊緊拉住他的衣服,哭喊道:“弟弟,你要是不帶著我走,我能去哪裡啊?”三郎用力一揮手臂,將姐姐狠狠地推倒在地,然後掙脫了她的拉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妻子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只覺得眼前一黑,頓時驚醒過來。這才發現,原來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噩夢。她坐在床上,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滿是冷汗,心中的恐懼和悲傷卻久久無法消散。

第二天,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小院裡時,士人竟然真的騎著那匹白色的騾子回到了家中。妻子看到這熟悉的身影,心中覺得十分奇怪,但她沒有立刻把自己昨晚的夢境說出來。而士人在這天夜裡也做了一個夢,夢中的情景與妻子所夢到的竟然驚人地相似,分毫不差。夫妻倆醒來後,互相講述了自己的夢境,都被這離奇的巧合嚇得目瞪口呆,感到無比的驚駭和奇怪。

不久之後,三郎聽說姐夫從遠方歸來,也特地趕來探望。在閒聊的時候,三郎對士人說道:“昨晚我竟然夢到了你,沒想到今天你就真的回來了,這也太奇怪了。”士人笑著回答:“哈哈,幸好沒被你那塊大石頭給砸死。”三郎一臉茫然,驚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