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或許能成為好朋友。

容剪秋別開眼,突然瞥見樓下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夏丫頭?”容剪秋身子一動,跑到扶手前朝下張望,一臉驚喜。

駱明然還在傷心,聞言猛地一震,一臉驚嚇!不會吧!那個女人這麼快就出現了,他一點都沒準備啊!

只是,容剪秋快望斷了秋水,也沒看見那個日思夜想的人兒,窄短的甬道只有幾個陌生的客人匆忙地走過。

“我明明看到一個穿綠衣服的女子……”那人的背影跟夏丫頭如此相似,怎麼又不見了,難道去大堂了?

聞言,阿青也朝樓下望去,沒見著夏妤,不由得納悶道:“公子!穿綠衣的姑娘那麼多,別不是看錯了吧!”

駱明然想了一下,倏然開口:“我剛在路上也見了個穿綠衣服的姑娘,用白色絲帶束髮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那個。不過,你把那個女人說的像仙女似得,可我見的那個女人,雖然身姿窈窕,臉上確實不怎麼的。而且她已經有夫君了,小兩口感情好的很,她剛才就跟他夫君在一起。”心裡酸澀,還是好心地回答。阿秋,你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看朱成碧,對我怎麼就那麼無情呢?

“也許真是我看錯了吧!”那女子的確發上束帶,身邊也有個白衣男子。他們約好在京城見面,夏丫頭應該還在京城。嘆了口氣,他突然轉向駱明然:“你要是吃飽了,我們可得出發了。”

“還沒!”駱明然一聽,趕緊低頭喝肉粥。現在不吃飽,也不知何時才能歇腳啃乾糧,到時候,又得餓的前胸貼後背了。而阿秋,肯定不會因為他而耽誤行程的。他就是這樣一根筋的人,容剪秋幾句話,馬上就忘卻了方才的不愉快,一心只想跟緊他。

見此,容剪秋別開眼,暗自嘆息。也許,等找到妤兒,駱明然就會死心了吧!他就是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

……

經過幾天的修養,夏妤臉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傷口裡的黑血也流乾淨了,傷口隱有血絲滲出,但血液是正常的鮮紅色,和平常的傷口別無二致,意味著傷口有痊癒的可能。而蕭鴻彥,因為有固定的休養環境,又仰仗夏衍和容熙的高超醫術,各長所長,恢復十分迅速,雖然還不能活潑亂跳,至少不會動不動就昏睡了。

沒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他們決定第二日就出發去炎國。臨行的前一天,容熙去置辦馬車,夏妤和夏衍則負責上街採買一些日常用品,蕭鴻彥留在客棧看行李。

“小妤兒,還要買什麼?”夏衍手上掛馬了繫著繩子的油紙包,手上也壘了好些個不同顏色的方盒子,就算他拿得動,手上也不夠堆了。夏妤顯然興致勃勃,東瞧西瞧,很有購物慾。在客棧憋了那麼多天,怎麼也得購物發洩一下啊!

“聽那個小販說,橫橋下邊有很多特色小吃,我們去那看看吧!”趕路那麼枯燥,沒有零食打牙祭怎麼行?說到底,自己,小彥還有老桃花都是吃貨,得多儲備一些。

夏衍看著手上堆得像小山一樣的東西,又看看夏妤面紗外雀躍的眼睛,無奈地妥協:“好吧!你在橋下等我,我先回客棧放一下東西,很快回來。”不然,他不敢保證回來的時候,自己還能走得了路。走回去,再用輕功跑過來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好的!”夏妤咧嘴一笑,爽快地答應。

……

平安小鎮,小橫橋的四周人來人往,就連橋面的兩側也擺了好些小攤,擁擠的人潮,夾雜著熱情的吆喝,熱鬧非凡。

橫橋之上,有一抹白影特別引人矚目,頭戴斗笠,白衣翩躚,清冷絕塵。即使見不到臉面,周身所散發的獨特氣質,也讓人心生嚮往,頻頻回顧。此刻,他站在橋上的一個小攤子旁,隔著斗笠輕紗,安靜地望著那個小販嫻熟地做著活計,微微出神。